因我是贱奴所生,便被随手丢进了附近的青楼里。
当上金丝雀的头牌,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我从小跟着老鸨扭着小腰肢,抛着大媚眼,有啥学啥。
可有一天,萧狄出现了。
他拿着黄金万两砸在老鸨身上,指着台上的我,点名要我的第一夜。
从小我听金丝雀的老妈妈说的最多一句话:“男人啊,给你花的钱越多越爱你。”
我天真无邪,信了。
可后来,萧狄却对我说:“本王怎可娶一个风尘女子为妻?”
转头就为江南第一雅妓萧婠青,豪掷黄金十万两,只为红颜一笑,求娶回家。
甚至为了她,要剥了我的皮,换到她脸上!
1
当选金丝雀头牌的那天,有十名竞争者。
个个姿容媚丽,尽皆妖艳。
坐在底下的萧狄却一眼看中了我。
他往老鸨身上砸了黄金万两,随后指着我:“我要她,裘茹。”
老鸨满脸褶子,笑得花也似,她谄媚地举过我手:“裘茹当选今日花魁,送初夜。”
我清清嗓,扭着腰肢,登下台一个歪身倒进萧狄怀里。
我摸着他的胸膛,媚眼如丝:“客官,随我来。”
我带着萧狄进了屋。
他眉毛一挑,戏谑地看着我,将我往他怀里一拉:“你是给钱就走吗?”
我锤他的胸口,嗲声嗲气回答:“哪有。”
萧狄重重捏了一下我的腰肢,眸中暗流涌动,在我耳畔吹气:“真是个小贱人。”
2
次日醒来,萧狄已经离开。
我扭着酸疼的全身回头,看到洁白的帕子上,一抹亮丽的血色。
老鸨急冲冲地过来,看到我就眉开眼笑:“哎哟,醒了,你可知,昨晚的萧公子是什么身份。”
看我不语,她又朝我挤挤眼睛,小声说:“当今圣上的弟兄,萧王爷。”
我出生下贱,现在身份也下贱,所以我无比渴望尊贵的身份,想当个被人尊敬的人。
我心里暗自窃喜,都曾说,男人为你花钱,才是最爱你的,萧狄重金买下我的初夜,那必定是待我不同的。
我凤眼一挑,突然有些瞧不上老鸨:“那可不是,我裘茹向来运气很好。”3
萧狄白日总是不见人,好几日都没来金丝雀了。
老鸨见状便让我去接客。
我不肯。
我这清白的身子都是给了萧狄,怎可委身于他人。
老鸨本来是恼的,但后来见萧狄夜夜重金买我的账,也就随我去了。
所以,从那以后,我就是萧狄的专属,除他以外,我一律不见。
这日,萧狄来看我,带了一个白羊玉脂镯子。
可他似乎心情不太好。
我侧身钻进他怀里,嗲声嗲气撒娇:“你不理人家。”
萧狄皱着的眉微微舒展,他将那镯子套进我的右手问:“喜欢吗?”
“喜欢喜欢,爷送的东西奴家都喜欢。”
我转了转右手,迎光瞧,真是个好东西。
4
萧狄捏住我的下巴,眼神闪烁,像是看我,又像是看着其他人。
“你说,女人和女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我笑的明媚,嘴巴一撅,双手勾过他的脖子:“爷,是在说我吗?”
萧狄一把抱起我,一脸坏笑盯着我:“是是是,自然是你了,我的妞。”
白纱床帷之间,酣畅淋漓,男女嬉笑逗乐的声音层层叠出。
缠绵后,我靠在萧狄的脖颈处,漫不经心拂过他的脸,似是无意:“爷,家中可有妻室了?”
萧狄倒是不隐瞒,捏捏我的脸直说:“萧王,家中无妻无妾,怎么,想让我娶你了?”
我转过身,故作羞怯。
他接下来又说:“本王怎么可能娶风尘女子呢?”
我身子一僵,背后一凉。
我回头看,萧狄却已经起身,草草穿完衣服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5
我睡到了日晒。
我刚打开房门,就听见丫鬟们在窃窃私语。
“你可听见,我们这来了位绝世美人。”
“江南第一雅妓,卖艺不卖身,重多朝中弟子,王室血脉,只为求得她摘下面纱一面,一掷千金。”
“我可听说了,这位萧婠青姑娘,萧王爷在几日去了江南,有一阵子没来这,就是去找她了,花了多少钱,都求不得她一面呢!”
她们瞧见我,立马住了嘴,讪讪走开。
我揣着疑惑走到金丝雀殿内,想问问老鸨这时,却见她忙里忙外,都懒得搭理我。
我正要开口,只见老鸨突然提起裙摆,挤开我瞬间冲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