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是瓶花女吗？

瓶花女，人如其名，长在花瓶里。

人比花娇，浑身散发着香气。

供人欣赏的同时，花香还能缓解人的疲劳，助人安眠。

我爹得了个瓶花女，人人羡慕。

可人们不知道的是，

瓶花女是最毒的东西。

01

「听说王大人得了个妙物，恭喜恭喜！」

「哪里哪里，运气好罢了。等会儿你可得好好地看看啊。」

「王大人，多谢您邀请小人来欣赏。小人略备薄礼，请您收下。」

「哈哈哈，何大人太客气了。您里面坐。」

我爹笑脸盈盈地穿梭在人群之中，迎接着各位慕名而来的客人。

我爹前阵子得了个瓶花女。

我曾遥遥见过那瓶花女一次。

纤细的女人从花瓶中探出一小截身子，肤如凝脂，身若无骨，貌比花娇。

凑近些，还能闻到一阵令人陶醉的花香。

得到如此妙物，我爹高兴极了，连忙设宴邀请众人前来观赏。

众人抱着猎奇的心态，赴了这场精彩绝伦的宴会。

02

我爹坐上主位，宴会就正式开始了。

管弦音乐从四面八方缓缓传了出来，

舞女们纷纷进场，露出纤细的手臂和腰肢，脚腕上的铃铛随着舞蹈的动作响起，和着音乐，好不美妙。

忽然，一道空灵美妙的歌声融合了进来。

红色帷幕后，若隐若现的人影，勾的人遐想纷纷。

众人眼神锁定着缓缓拉开的帷幕，急的心痒痒的，恨不得上手去拉开。

终于，后边的人露出了真面目。

一米高的花瓶里，一个女人闭着眼睛，轻轻哼唱着歌曲。

她露出的皮肤，不着寸缕，白的晃人眼。容貌竟是比后头摆着的玫瑰还要娇艳。

忽然，那女人睁开眼睛，那是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眼波流转间，全是勾人的媚态。

底下的男人女人，全都看呆了眼，屏住了呼吸。

「好！」

我爹，带头鼓起掌，很是满意众人的反应。

众人如梦初醒般纷纷鼓起掌，不住地恭维着。

「王大人真是好运气，得了如此妙物！」

「王大人，您这妙物从何出寻来啊，我也想寻个来！」

我爹摆摆手，笑容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都是运气罢了，这东西哪有这么容易寻得？」

「来来来，大家好酒好菜吃着。」

宴会又重新热闹起来。

我看着无聊，偷偷地溜了出去。

穿过走廊，要回屋子的时候，我听到假山边上有动静。

「王大人，这瓶花女，您就割爱借我几天，我保证过几天完好交到您手上。」

「这......我也很喜欢啊......」

「王大人，我听说您想要那金蟾蜍许久了，我这刚好有一只，就当做谢礼了，」

「诶呀，什么谢礼不谢礼的。何大人，您想借几天都成。」

「好嘞，我就先谢谢王大人了。」

我正想着怎么样在不惊动我爹的情况下，偷偷穿过花园。

「语儿，过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发现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爹，您找我？」

我爹摸着胡子，上下打量着我。

「你也听到了，小月会去何大人家待几天。你跟着过去，照顾好小月。」

我低着脑袋，顺从地回答着。

「好的，爹。女儿明白。」

「记住，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

我爹意味深长地敲打着我，然后就离开了。

03

第二天，何大人派马车来接我和小月。

小月的东西极多，装了两大箱，打扮用的胭脂、香水、首饰，和各种各样的护肤用品。

何大人早就在何府侧门等着，翘首以盼。

马车一停下来，他就迫不及待地跳上马车，要亲自接小月进府。

可何大人早就年逾半百，身材发福，加上终日纵情声色，身体亏空得厉害。

他抱住花瓶，深深吸了口气，香气在鼻间蔓延，让他一下子充满了力量。

他用力一拔，却不想根本抱不动，还险些摔倒了。

这举动把小月逗的咯咯笑，眉眼弯弯，好不动人。

何大人一下子看呆了，突然觉得这囧态不算什么。

他连忙吩咐下人们把小月的东西安置到离他最近的院子里。

这院子，可比我在家住得好，也算是沾了小月的光，我也更尽心尽力照顾她。

「你们都出去吧，以后没我吩咐不要进我的屋子。」

小月打发走了下人，又吩咐起我来。

「你，去把我的东西都整理好。」

我木讷地点头，去收拾东西。

小月又不满意了，又趾高气昂地指使我。

「你去把我的护肤品拿来，就那个红色的木盒子。」

我也没觉得小月性格多变，只是顺从地把红色盒子递给她。

「打开盒子啊，不然我怎么用。你是木头吗？」

木头？也有不少人怎么称呼过我。

我还是照做了。

盒子里装着白色的膏体，油润丝滑，还泛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小月纤细白净的手指，蘸取一点膏体，抹在脖子上，一瞬间，就化成了水，被皮肤吸收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她抹完护肤品，皮肤更加细腻透亮了。

反观我自己，明明也是个大小姐，可在家里不受宠，也用不到这么好的东西。

小月像是察觉到我的想法，将脸凑到我面前，笑眯眯地说。

「你是不是也想变成我这样？」

我点点头。

她突然变了脸色，看着那红色盒子，眼里透出讽刺和悲凉。

「我可劝你，这东西可别碰，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吓得一哆嗦，手没拿稳，盒子摔到了地上，溅出不少膏体。

我连忙蹲下去捡起盒子，可是面对溅出的膏体，我有些手足无措。

小月却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你出去吧，等下让人进来打扫就成了。」

我关上门的时候，看到小月开始梳妆打扮。

04

这天夜里，小月就被抬去了何大人屋子里。

直到第二天黎明破晓，小月才回来，连带何大人赏了不少好东西送进屋子里。

我想进屋去伺候她。

她打着哈欠，困的眼睛快睁不开了，摆摆手让我不用管她。

雪白的脖子上面都是红色的痕迹，手腕上还有青紫色的勒痕。

后边连着几天都是如此，我也乐得清闲，在何府里四处逛着。

两个穿金戴银的妇人，在花园里边赏花边闲聊。

「夫人，老爷都在瓶花女那歇息好多天了。真是个狐媚子！」

姨娘揪着手帕，愤愤地说着。

「瓶花女是个稀罕物，老爷现在正新鲜，等新鲜劲过了就好了。」

夫人摸着花，漫不经心地说。

「可是，老爷都赏了好多东西给她了。」

「啪！」

夫人用力把花枝折断了，幽幽地开口。

「老爷身体不好，不知道哪天就死在床上了。」

我偷听得直冒冷汗，总觉得这夫人话里有话。

果不其然，这天夜里，就出事了。

我正睡得熟，突然听到一阵响彻云霄的尖叫。

紧接着，外边传来下人的喊叫和匆忙的脚步声。

我也连忙穿好衣服，前往何大人屋子查看发生了什么。

何大人屋子里围了好多人，最前面的是不动声色的何夫人和何大少爷，紧接着是何府的姨娘们和庶出的少爷小姐，他们都露出或是震惊或是悲伤的神色。

我向前面挤了挤，看见何大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裸露着身子，嘴唇微微发紫。

小月蜷缩在一边瑟瑟发抖，垂下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看不清表情。

何夫人向前一步，挡住众人勘探的视线，严肃开口。

「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今晚的事，谁都不准说出去。要让我听到外面有什么闲言碎语，全都乱棍打死。」

众人们连忙点头，低着头不敢在看何夫人。

何夫人扫视一圈，嘴边勾起满意的笑。

而小月和我，连夜被送回了家。

05

何大人的葬礼办得极为仓促，第二天我爹收到消息就匆忙去参加了葬礼。

回来后，爹召集了家里三个男丁。

爹坐在主位上，喝了口茶，看着下边的三个儿子。

大哥是三个儿子里最像我爹的，不管是外貌性格，还是做事方式。

二哥生的最好看，丰神俊朗，是个纨绔，喜欢在外边勾搭女人。

三哥是个读书人，性格温顺，平日里不爱出门。

「何大人的事，想必你们也知道了吧？」

「这么精明的商人，还不是栽在女人手里了。」

「尤其是你，老二。平日里小心点。」

我爹敲打着这几个儿子，看着他们顺从的表情，满意地离开了大厅。

三个男人坐在大厅里，一言不发，都各自沉思着。

直到大哥率先离开，其他两个人也相继离开。

傍晚，我照常给小月送鲜花。

这是小月要求的，每天要用鲜花泡水沐浴，让身体充满花香。

鲜花也不费几个钱，我爹自然是应允了。

于是，这事又落到我头上了。

毕竟，小月不喜欢下人近身伺候她。

但是，我俩算是共同经历了何府的事情，她对我没有这么戒备。

我走到小月房间门口，听到里边传出一阵争执声。

「月儿，你怎么能去何府，让那老头子糟蹋呢？」

「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只是个物件。王大人想怎么处置我，就可以怎么处置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也怪我还不能当家做主。月儿，你再等等我......」

「好。」

透过窗缝往里看，大哥轻抚着小月裸露的肩头，慢慢地亲了上去，眼睛是全是痴迷。

大哥竟然和小月在私会！

这要被我爹知道了，他们俩都要完蛋了！

我心如鼓擂，轻轻将窗关了个严实，悄悄离开了。

没看见，沉浸在亲吻中的小月，却突然朝着窗户看了一眼。

06

我爹最近在宿在三姨娘的院子，因为三姨娘学来了一手极好的按摩手法。

所以我爹在小月这的时间少了不少。

大哥与小月私会得越来越放肆。

虽说都是我爹不在府里的时间，但好几次被我撞见，那门窗都没关上。

我还是忍不住提醒小月要收敛点。

小月却不以为然，拿起一支开的正艳的海棠花，放到鼻子下嗅了嗅。

「我可不会有事。这要是被你爹发现了，有事的可是大公子。」

小月果然还是了解我爹的。

这些日子，我爹总在外边处理事物到很晚才回来。

拖着沉重的身子回来，我爹就喜欢沉浸在温柔乡里放松自己。

可当他站在小月屋子外边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传来娇媚的呻吟声。

他一下铁青了脸，抬起脚踹开门，就冲了进去。

小月和大哥被我爹捉奸在床！

大哥吓得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赤身裸体地一骨碌滚下了床。

小月却不觉得什么，泛着潮红的脸，美得诱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