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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浅易逝,情深不寿

2025-03-19 14:17:086292

缘浅易逝,情深不寿

我是会所清洁工,凭借着和京圈少爷周客珩风流一夜,麻雀飞上枝头做了周家少奶奶。

结婚七年,周客珩放任无数女人效仿我的伎俩爬上了他的床。

深夜,他和嫩模在车内作乐的消息登顶娱乐八卦头条,我熟练地进行公关。

镜头面前,我坚定地表达我对他忠诚的相信,周客珩却当众和对方舌吻,一脸挑衅。

“林禾,你脸皮比城墙还厚,还敢替本少爷发声,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你抢念念肾源的事我可记得呢,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好狗不挡道,滚开!”

数不清的臭鸡蛋向我砸来,我狼狈离开的照片被媒体戏称为豪门丑小鸭模板。

我不哭不闹,平静地找到周家老爷子,讨要未婚夫江黎牺牲前留的遗物和骨灰。

“七年已过,我该带他回家了。”

1

周老爷子敲了敲拐杖,隐晦地看了我一眼,示意管家给我递来毛巾,

“林丫头,就那么执着,江黎死了七年,你也和客珩结婚七年了,真不打算留下?”

“您说笑了,从答应替简念留在您孙子身边,我们的交易就开始了,该您履行承诺了。”

“也罢,终究还是我这个老爷子强求了,但念念毕竟是老友的孙女,我看不得她受苦。”

我郑重地向他道了谢,接过管家递来的方木盒子和一张三天后飞往法国的机票。

“我相信林丫头你是个识大体的人,念念三天后回来,记得东西带足,别落下什么。”

我听懂了周老爷子的话外之音,当即跪下磕头后退离开。

一路上,我抱着几乎没什么分量的骨灰盒,整双手都在颤抖。

七年前,江黎被派往边境执行秘密任务,不仅意外丧命,尸体更是不知所踪。

走投无路时,周老爷子找上我,和我做了笔为期七年的买卖。

他让我给周客珩下药坐上周太太的位置,并以我抢夺简念的肾源为借口送简念出国治病。

实则只是为了掩盖简念在周家危急时靠出卖周家消息拿钱出国逍遥的错事。

作为回报,他动用资源和人脉,替我寻来江黎的骨灰与遗物。

我反复摩挲着木盒的纹路,扯了扯被周客珩打出血的嘴角,失而复得的欣喜涌上心头。

轰隆一声,车子猛地停下,我被周客珩的保镖强硬地拽下车门,带到客厅。

他搂紧韩语的腰,接过对方递来的葡萄,命令医生拿出针头,对准了我千疮百孔的右手。

“林禾,你还长本事了,敢去老宅找爷爷告我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既然这么爱告状今天就抽600cc吧。”

男人语气极为稀疏平常,医生更是熟练,重复着做着七年里每日必备的工作。

看着我因为没打麻醉痛得满头大汗,周客珩终于露出个笑,皮鞋踩到我的脸上,满是得意。

“七年前你借周太太的身份夺走念念的肾源,害念念不得不出国治病,与她受过的苦相比,这点算什么?还是说你这种人,全身皮厚!”

全场哄堂大笑,周客珩兴致来了,当即屏退其他人,搂着韩语在客厅的沙发上胡作非为。

男女暧昧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我却不能捂住耳朵,只因我不配。

在他眼里,我一个爬床上位的下贱女人自然就该处于这些污秽之中,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我痛的流出生理性盐水,泪水糊住视线,恍惚看见了江黎笑着向我打招呼的场景。

手还没抬起来,便被穿戴整齐的周客珩一脚踹开,他将我带到浴室,吩咐道,

“装什么,快伺候我洗澡,右手不能用,不还有左手吗?”

我使劲掐了自己一把,勉强恢复清醒后,小心翼翼地放洗澡水,给周客珩揉搓着后背。

我自然没注意到他发暗的目光,等反应过来,周客珩已经将我压倒在地板上。

察觉出我的抗拒,周客珩讥讽地笑了声,

“怎么,又当又立?对自己谋生的手段这么不屑一顾?当年这招不是用的顺手吗?”

周客珩啐了口,摔门而去,我瘫倒在地上,视线落在胳膊上数不清的疤痕。

江黎,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2

趁着周客珩不在,我从车上拿回骨灰盒,并悄悄藏到了房间,抱着它挨过一夜。

天刚大亮,保姆就拿着鸡毛掸子把我打醒,反复督促着我去厨房忙碌。

我麻木地戴好围裙,想起周庭琛每次带女人回来过夜,第二天早上我就必须亲自下厨。

七年的时间里,我从最初盐糖分不清到现在几乎掌握各种菜系,这离不开周客珩鞭子的督促。

客厅里,周客珩正给韩语试戴不久前他才拍下的红宝石项链,言语满是甜蜜。

“小语,快看看喜不喜欢,等会还要去拍杂志呢,也让不懂的人见见世面。”

我的视线却落在韩语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想起了这么多年周客珩带回来的人都是这种类型。

说到底,她们都是简念的替身,但周客珩对韩语,似乎又格外上心。

察觉到我的目光,周客珩皱着眉呛了我一句,

“林禾,眼睛直勾勾地看什么呢,这可是我给小语的,就你也想要,你配吗?赶紧做饭!”

我点点头,按照二人列出的长串单子在厨房来回忙碌,最后做了一大桌丰盛的早餐。

看着二人悠闲享用的样子,我准备离开,周客珩却让我过来给韩语夹菜。

我乖乖照做,按照周客珩的吩咐给韩语递上莲子粥,她却手一松,我被烫得吃痛一声。

周客珩气冲冲地向我走来,指着韩语手指上的一点红痕逼我道歉。

我捂着被烧痛的左手,出乎周客珩意料立刻道歉,怕不够诚意连磕了三个头。

他有些惊讶,毕竟过去面对那么多莺莺燕燕的陷害,我就算被丢到水里溺毙也不服软。

当时的我固执地认为人要是非分明,在周客珩眼里我却是死性不改。

我的坚持换来他的变本加厉,既然这样,我主动认错,遂了所有人心意不更好。

没等周客珩反应,我径直离开,他喊住我,视线在我身上来回打量,最后得出结论,

“林禾,想不到你都学聪明了,现在也敢跟我玩欲擒故纵那一套?”

“也不看看自己那么狠毒,连保镖都瞧不上你,这点伎俩对我又怎么可能管用?”

周客珩意有所指,我一下子想起被简念买通的保镖半夜对我欲行不轨的场景。

我哭着求周客珩将人送到警察局,他却偏信保镖的一面之辞,反把我丢到雪地里跪着。

“林禾,你自己一个爬床的人怎么有脸污蔑别人的,说不定就是你水性杨花,主动勾引。”

看着我神色痛苦,周客珩烦闷的拢了拢头发,吩咐管家将清扫工具丢到我眼前。

“小语马上就要入住,你可是清洁工出身,打扫房间这活自然由你来干!”

周客珩搂着韩语得意洋洋地离开,我直起身拿起工具清扫着主卧。

光是一个衣帽间就比我的房间大了两倍不止,橱窗内陈列着简念送给周客珩的各色物品。

打扫干净后,我关上门,却没有注意到暗侧的黑影。

在花园打理简念最爱的红玫瑰时,满脸怒火的周客珩一把扯过我,将陶瓷碎片丢在我身上。

“林禾,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是念念十五岁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你就这么小心眼?”

我没错过韩语脸上得逞的笑意,替自己辩解了两句,却被一个面生的保姆当场指认。

“少爷,就是她,我亲眼看到她故意摔碎这份陶瓷花瓶,还诅咒念念小姐!”

周客珩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从保镖手上接过鞭子,一鞭子一鞭子出气。

看到我瘫死在原地,周客珩才终于停手,不忘警告我两句,最后才带人离开。

我看着怀中那张沾染血的合照,露出久违的笑。

其实我所求只不过一个他而已,但注定成不了真。

3

再醒来时,医院刺鼻的消毒水熏的我难受,周老爷子递来外伤和祛疤药膏,叹了口气。

“林丫头,老爷子要跟你说句抱歉,送你到医院时,孩子已经没了,医生说已经有月份了。”

三个多月前周客珩在简念生日当天喝得烂醉如泥,当晚便强迫了我。

过去的七年里,我曾怀孕过三次,第一次被周客珩带回来的女人用药物逼迫流产。

第二次因为简念得知我怀孕的消息伤心欲绝,他亲自带我去流产。

第三次则是今天,他用鞭子惩罚我将我折磨的半死不活,孩子自然也不可能存活。

“您说笑了,周客珩就算知道我怀孕,也依旧不会要这个孩子,我也是。”

周老爷子离开后,我揉了揉酸涩的双眼,想起了和江黎的曾经。

他出警救下被挟持的我,不提自己受了刀伤,反倒暖心宽慰我,并交代干警亲自送我回家。

可就是这样一个处处都好的人最后却下场凄惨,听周老爷子说,最后的尸体只能拼凑出半具。

他执行任务的几个月前便计划着和我的结婚,那时我靠在他的肩头,和他畅想着未来。

“如果结婚后有了孩子,是女孩的话,就做我们的小公主,是男孩,那就和我一起保护你…”

没等来婚礼,我却先一步知道了他的死讯,最后连骨灰都是七年后才拿到手。

哭得抽噎时,周客珩推开了房门,脚步一顿,丢下了鸡汤,语气不算好,

“知道自己怀孕也不说,现在孩子没了知道哭了,林禾,有时候我真看不懂你。”

“明明骨子里贪慕权势,却又表现的一无所求,我早晚会撕下你伪装的面具。”

透过镜子,我看到自己面白如纸,头发乱糟糟的狼狈模样,忽然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

周客珩出门缴费时,韩语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脸上满是鄙夷,

“念念姐还交代我不能掉以轻心,没想到你林禾就是这个货色?果然不入流。”

她摆弄着周客珩送给她的手链,寥寥几句道尽简念在国外的逍遥自在,最后瞥了我一眼,

“念念姐明晚的飞机回国,你个臭保姆也该乖乖让位了吧,人呐,千万不能活成你这样。”

我看着苍老的双手与全身坑坑洼洼的伤口,有一瞬间的怔愣,手机提示音响起。

简念又发来她在意大利旅游的照片,展示着巨额的消费记录,并配文:

本小姐明晚回去,周爷爷既然跟你说清楚了,就麻溜地滚蛋,别污了我的眼!

七年来,几乎每隔两天,简念就会发来她周游世界的照片和视频。

不是在挪威看极光就是在马尔代夫欣赏海景,而我从一开始的艳羡到现在心如死灰。

有些人,注定可以肆意妄为,有些人,注定活得痛不欲生。

简念和周客珩属于前者,而我属于后者。

夜晚我迟迟无法睡下,心尖空落落的感觉让我有些怅惘。

跌跌撞撞的回到别墅时,周客珩正命人翻找着我的房间,理由是韩语的钻石项链不见了。

我想先一步拿走骨灰盒,周客珩认为我是做贼心虚,让保镖死死拉住我。

我眼睁睁地看着江黎的骨灰盒子被送到周客珩面前,打开的一瞬间,他面色大变,

“林禾,你竟然背着我和野男人勾搭在一起,说他是谁,他在哪?”

他攥着我和江黎合照的指节泛白,仔细辨认发现照片上的我比现在年轻许多,怒不可遏。

“林禾,他是不是你的老情人,都坐上周太太的位置,还对他念念不忘,他就那么好?”

江黎本身就是个很好的人,好到我一辈子我忘不了。

4

周客珩看着我默不作声,气得将照片撕个粉碎,叉着腰喘粗气时保镖从角落里找到项链。

他气得命人将我带着,一路到他名下高档会所门口,又踹了我一脚。

“林禾,既然你手脚不干净,觊觎小语的一切,今天会所全体清洁工休息,林禾替你们做。”

想起盒子底层的骨灰应该没事,我长舒了口气,戴上口罩,在臭气熏天的厕所忙碌起来。

整个后半夜,我忍着身上的痛和恶心打扫完二十多个卫生间,周客珩搂着韩语打牌娱乐。

七点多,做完一切,我被带到包厢,刚进去,所有人都嫌恶地看了我一眼。

“什么味,这么冲,林禾,你该不会刷马桶时掉下去了吧?”

“我看不仅掉下去了,说不定还因为渴的厉害,喝了好几口马桶水呢!”

众人笑作一团,周客珩满意地笑笑,一脚将桌子上瓜子踢翻,命令我跪着把瓜子捡起来。

我照做,宽大臃肿的保姆服下全身伤口痛着厉害,不知是谁踢了我一脚,我倒地不起。

“周哥,你看她像不像头猪,还是头肥溜溜的母猪,又笨又蠢!”

我痛得直掉眼泪,周客珩拨开众人,抬起我的下巴,语气玩味,

“林禾,还是不愿意说吗?”

我想起江黎身份特殊,没出声,周客珩露出个薄凉的笑,命令保镖给我灌酒。

明明知道我酒精过敏,知道我之前因为喝酒胃穿孔进了医院,周客珩仍乐此不疲。

不知道被灌下多少瓶后,我反胃地吐了出来,包厢内所有人眉头一紧。

接完电话回来的周客珩面色铁青,吩咐了保镖几句,带着人离开,不忘敲打我。

“林禾,今晚念念回国,我心情好,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不过,包厢必须打扫干净!”

人群散去,我被包厢内的烟味呛得难受,强撑着口气找来垃圾袋,处理残局。

将近十二点我才打扫完离开,看着狼藉一片的房间,我拿起盒子,摸索着按钮。

啪嗒一声,盒子暗层开关打开,灰质物质映入眼帘。

我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找到,大半个小时过去,看着勉强被粘好的照片,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

下楼找面包吃时,客厅里周客珩正在摆弄着一套套西装,韩语体贴入微的帮他打领带。

见我径直走到厨房,周客珩有些动怒,

“林禾,天天就知道吃,没看到我在换衣服吗?既然这么爱偷懒,这些衣服帮我熨烫好。”

时钟缓缓指向两点,我点了点头,找熨斗时,韩语却凑到我身边。

“霸占了这个位置这么多年,还不是要还给念念姐,真不知道你图什么,还是说天生下贱。”

“与你无关,倒是你,简念回来周客珩不会再多看一眼,你为自己着想就好。”

韩语见我头次出言讥讽,有些惊讶,而后想起了什么,挑衅开口,

“也对,毕竟你外面可养着野汉子,你说你那奸夫怎么看上你的,不会也是爬床的吧。”

我再也克制不住怒意,一巴掌落到韩语脸上,让她道歉,却被赶来的周客珩推开。

他搂着楚楚可怜的韩语,眸里寒光惊人,让保镖连扇我二十个巴掌才放过我。

我吐出口腔的污血,踉跄站起,回复了周老爷子催促的消息,带着盒子坐上了出租车。

方向却不是去机场的,是去汽车站的,至于那张机票,三天前就被我撕碎了。

5

想到明早江黎的骨灰就有归宿,我扯了扯嘴角,抱着它的手越发用力。

另一边周客珩捧着鲜花守在机场口,却迟迟不见简念的身影,来到机场休息室等候。

正准备推开玻璃门时,简念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

“周爷爷,都七年了,当初我出卖周家消息的事早就成了老黄历,有谁会记得?”

“至于林禾,她一心只有她那碎成渣的未婚夫,绝不可能把这件事说出去!”

“七年了,您以治病名义安排我在国外游玩,说明周爷爷您疼我,快带我见客珩哥哥吧。”

周客珩瞳孔一缩,左手紧握成拳,直接推开了门,与屋内两人对上视线。

简念面上讪讪,装作无事发生挽住周客珩的胳膊,语气愉悦,

“客珩哥哥,你终于来了,飞机提前降落,还是周爷爷先命人把我带过来的…”

他看着简念,有一瞬间的陌生,想起这些年来的每一次见面她都满脸倦容的模样。

可眼前的简念打扮精致,活蹦乱跳,哪有一丝痛苦?

怒气涌上心头,周客珩拨开简念的手,看向一旁不语的周老爷子,拽紧了他的衣角。

“爷爷,你告诉我,简念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是您亲孙子,你怎么能一直瞒着我?”

情绪激动下,周客珩推开想开口的简念,不忿地想要一个解释。

“客珩,是爷爷对不住你,但你又没什么损失,再说这么多年你胡作非为爷爷管过你吗?”

“念念当年做了糊涂事,咱们周家那阵子刚办完你爸妈的葬礼,爷爷是不想你分心啊,现在念念回来了,你们也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周客珩站在原地,身子僵硬,被简念搂个满怀。

“客珩哥哥,周爷爷说的对,念念已经知道错了,现在念念回来和你结婚好不好?”

心心念念那么多年的人搂住自己,周客珩却没有半分开心,问起了林禾。

“客珩哥哥担心那个臭女人干嘛?爷爷早就把她打发走了,以后念念会陪在…”

周客珩脸色阴沉得可怕,在得到确定的回答当即就要去找她,被周老爷子拦住。

“客珩,你和林丫头不是一路人,你有念念了,她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周客珩想反驳,触及到爷爷冰冷的目光话堵在嘴边说不出口,心胀得难受。

为什么自己最爱的念念回来了,最讨厌的林禾走了,他却开心不起来呢?

一路上简念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周客珩却有些心不在焉。

客厅里,下午他交给林禾的西装还放在沙发上,放在平常,他肯定认为林禾偷懒。

可只要一想到她是爷爷安排的人,他的心里总是有百般不对劲,莫名地心焦。

让管家安顿好简念后,周客珩鬼使神差的走到走廊尽头的储物间。

这是整间别墅最阴暗潮湿的一间,也是他看不惯爬床上位的林禾,给她准备的房间。

房间维持着昨晚的样子,衣物摆件什么都没少,除了那个木质盒子。

想到昨晚找到的林禾和陌生男人的合照,周客珩不自觉地将人与她的未婚夫联系在一起。

周客珩扯了扯领带越发觉得烦闷,闭上眼,脑海出现林禾的柔顺模样。

紧接着出现她和照片上的男人甜蜜拥吻的场景,内心涌起阵阵酸意。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以为是林禾后悔回来找他,笑着接通却传来秘书的声音,

“周总,给林禾抽血的医生已经到了,还是像往常一样,直接去房间吗?”

希望落空,他不耐地让秘书把人赶走,气得差点将手机摔了。

整个后半夜,周客珩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林禾可能已经和那个野男人见面,他越发恼怒。

当即给秘书打去电话,语气凌厉,

“给我查,我要知道林禾去哪了?还有她和爷爷做的交易,我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