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了张恺13年，他却一直把我当备胎。

第108次分手，他将我压在身下。

我满怀期待的闭上眼睛。

耳边却传来他的嗤笑。

“噗，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张恺一边锤墙爆笑，一边嘟囔。

“怎么我的那些女朋友没有你这么好骗。”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后来，他亲眼见到我跟别的男人回家，嫉妒到发疯。

1.

“落落。”

我正在上药的手突然被张恺握住。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将我压在身下。

一双桃花眼自我的眼睛、鼻尖滑过，最后落在我的唇上。

“不如我们……”

他喉结动了动，将脸垂下来。

我闭上眼。

越来越近的灼热气息让我的心狂跳不止。

张恺是我高中时期的校草，也是我的暗恋对象。

我给他当了13年的备胎。

“噗。”

“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耳边传来嗤笑。

张恺松开握着我的手，夸张的锤着身侧的墙壁。

因为动作太大，牵动嘴角的伤口。

发出“嘶”的声音。

这是张恺的女友李艳艳给他的“分手礼”。

他轻轻摸了摸嘴角的伤，小声嘟囔。

“怎么我的那些女朋友就没有你这么好骗。”

我抿了抿嘴，有些窘迫的坐起来。

这时，门外响起密码输入的声音。

张恺止住笑。

在第三遍“密码输入错误”的提示音响起后。

门被重重踹了一脚。

“张恺，你他妈给我把门打开，还把密码给换了，是不是藏女人了。”

张恺像被火点燃了似的，迅速窜起来，把我往阳台赶。

“赶紧的。”

反复确定我藏好后，他将门打开。

斜抱着胸，镇定自若的站在门口。

李艳艳推开他，直接冲进来。

一顿翻箱倒柜把每个角落都扒了个遍。

看她一无所获，张恺得意的笑了。

上手将李艳艳搂住。

“我的姑奶奶哟，你说要分手，我的心都碎了，哪有功夫藏人。”

“你的青梅没来找你？”

李艳艳揪住张恺的衣领。

把张恺问的一愣，随即恢复自然。

“她哪算得上青梅呀，就是个粘人精，烦人的很。”

两人的对话传入我耳中，我却顾不上难过。

只紧紧的贴着身后墙壁，手心里都是汗。

自从上次我躲进衣柜，被张恺某一任女朋友发现后。

他就想了这么个“好位置”——阳台外面用来放空调外机的狭小平台。

我恐高，张恺为确保万无一失。

特意让我在台子上呆了六个小时。

他说这叫“脱敏练习”，训狗师平时就这么训狗。

“这才五楼，摔下去顶多是骨折，问题不大。”

我吓的哭出来，张恺坐在客厅里泰然自若的喝着汽水。

屋里静了一会儿后，传出男女呢喃缱绻的声音。

可这时，偏偏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2.

张恺看着我笨拙的爬上阳台护栏，然后颤巍巍下来，眉毛都快拧成一个结。

“黎落，你他妈故意整我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

张恺的话音刚落。

李艳艳就抬手给了我一记耳光。

张恺和我同时怔住，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

我脸上火辣辣的，第一反应是还回去。

可刚抬起手，就被张恺紧紧按住。

“落落。”

我回看了张恺一眼，他垮着脸，表情阴沉沉的。

我转了转手腕，却没能挣脱出来。

张恺的怒意加深，抬起下巴，明晃晃的威胁。

“黎落，我的女人你最好别碰。”

说着手掌用力，我吃痛的往后趔趄了一下。

李艳艳见我动弹不得，又往前一步，非常迅速的连甩了我四个耳光。

她下了重手，打的我有点耳鸣，嘴里泛起丝丝铁锈味。

张恺钳制住我的手顿了顿，但仍旧没有松开。

心里那根弦突然就断了。

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真的好没意思。

我不再挣扎，一脸木然的看着李艳艳再次扬起手，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够了。”

张恺出声喝止住李艳艳，语气有些烦躁。

“你赶紧走吧。”

他松开手，把李艳艳拦在身后。

我脸上火辣辣疼的厉害。

穿鞋的时候，鞋上的搭扣怎么都扣不上。

急的快哭出来。

“落落。”

张恺的声音低低的，顿了顿又继续。

“外面下雨了，我给你叫辆车再走吧。”

说着，他伸出手想拉我起来。

我躲开了，鼻子一酸，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也顾不上鞋子穿好没，拔腿便走。

“落落。”

张恺追着我出来。

刚跑了两步，就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

李艳艳大喊。

“张恺，你今天要是敢去，咱俩就彻底玩完。”

身后的脚步声终究是停了下来。

天气变的很快，还没等我打到车，雨势就开始转大。

我看着打车软件上显示，前方还有69位乘客排队，有些绝望。

一咬牙，钻进路边停着的一辆小轿车内。

原本打算试试运气，看能不能碰见好心人带我回去。

却没想到遇见了顾彦希。

上车后，我眼前出现了线条完美的八块腹肌。

对方湿透的白色衬衣才刚脱了一半。

“不好意思。”

我有些尴尬，一边道歉一边要推开车门下去。

“落落？”

这熟悉的声音如一道闷雷在我耳边炸开。

清脆的落锁声也随之响起。

我的手放在门内把手上，久久不敢抬头。

3.

顾彦希是我的前男友，也是我交过的唯一一个男朋友。

其实，我最初和他一起有一多半是因为和张恺赌气。

为了讨新交的女朋友开心，张恺故意当着她的面贬损我。

“黎落浑身上下就没一个像女人的地方，谁会喜欢啊，初吻白给都没人肯要。”

说完，张恺和他的新女朋友笑作一团。

在这阵哄笑声中，我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隔天，我就在开完会后偷偷吻了学生会的会长。

顾彦希平时看起来挺严肃的。

可我踮脚亲他嘴巴的时候。

他却惊的瞪大了双眼，白皙干净的脸迅速染上红晕。

像只受惊的小白兔。

我浅尝辄止，感受过初吻的味道后准备溜之大吉。

却被他反手捉住。

顾彦希撑起手臂将我圈牢。

清澈无尘的眸子在那一刻染上俗念。

“还没结束呢，就想跑。”

说完，就低头吻了下来。

小白兔转眼变成了大灰狼。

“害什么羞，又不是没见过。”

顾彦希轻笑一声，伸手拿过干净的白色T恤套在身上。

朝后扔了一条毛巾。

“擦擦头发，别呆会儿感冒讹上我。”

顾彦希的目光在触及我红肿的脸时顿了一下。

我赶紧把头发散下来挡住双颊。

他收回目光，没有多问。

只闷闷的说：“送你回去。”

路上，我注意到顾彦希车上挂着一个红色香囊，瞧着有些眼熟。

直到车身颠簸，香囊上的英文字母缩写“G&L”慢慢转过来。

我的心跟着颤了一下。

顾彦希轻咳一声。

语气有些不自然。

“那香囊是我的幸运色，就一直带着了。”

“哦。”

我垂下眼，望向车外。

“你的那个呢？”

顾彦希的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

每次他一紧张，不自觉就会做这个动作。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啊”了一声。

顾彦希自嘲的笑笑。

“算了。”

“还是问问你为什么把我拉黑吧。”

我愣住，大脑出现空白当机。

只有张恺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黎落，你真的蠢到相信顾彦希那种家世好、学习好，长相也好的人会喜欢你？”

“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只不过是在拿你排解寂寞，看见没，现在他觉得腻了，所以就像丢块烂抹布一样把你丢掉，自己出国去了。”

我的手不自觉攥紧了，虽然已经过去这么多年。

但每次回想起当初分手时的场景，心就像被浸在了水里，充满窒息感。

车子一路开进小区，停在单元门门口。

“手机。”

见我不说话，顾彦希回头，脸上带着一副很好笑的表情。

“黎落，你不会想白坐车，不给钱吧。”

我自知误会对方的意思，脸腾一下红了。

赶紧将手机递过去。

几秒钟后，顾彦希将手机还回来。

“好友申请已经通过，呆会儿记得把钱转我。”

4.

才刚一进门，我手机的消息铃声就响了。

张恺：“好落落，今天你的那几个巴掌没白挨，完美拿下。”

下面配了一张李艳艳在他怀里熟睡的照片。

两人脸上的潮色都还没来得及褪去。

我放下手机，对着镜子仔细端详依旧红肿的脸，觉得自己像极了小丑。

上一次张恺和李艳艳吵架，约我去西铭山的网红餐厅吃饭。

我特意推了部门聚餐陪他。

从晚上六点半一直等到十点半。

在收到一个“还有事，等下”的消息后，就再联系不上他。

餐厅里的客人换了一拨又一拨。

他们轻松愉悦、浪漫温馨，只有我格格不入。

“今天公司业务没忙完，去不了，等改天吧。”

等张恺给我回电话的时候，餐厅服务员已经非常抱歉的通知我要准备打烊了。

西铭山位置偏僻，我打不到车。

饿着肚子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市区。

我坐在路边查看脚上磨出的水泡。

一抬头，撞见张恺腻腻歪歪搂着李艳艳刚从电影院出来。

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

我们共同的朋友朵儿知道这些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边惊讶张恺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边对我竖起大拇指。

“落落，你这么能忍，肯定做什么事都能成功的。”

虽然我知道张恺的变化的确是另有隐情。

但这次，我是真的累了。

5.

我跟公司申请去外省出差一周。

回来的时候看见桌上的零食，知道张恺来过。

懊恼自己竟忘了改房子密码。

又愣了片刻，我听见卧室里有细碎的动静，伸手推开了门。

入眼处一片凌乱，床上的二人正交叠在一起。

春光乍泄，女人发出一阵尖叫。

张恺一边慌忙扯过被子为女人遮挡。

一边拿起床头的闹钟砸向我。

不偏不倚，正中我的额角。

整块头皮顿时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钻心的疼袭遍全身。

我紧紧闭着眼，捂着额头蹲下。

见我还没走。

张恺又抄起床上的枕头扔过来，冲着我大声吼叫。

“快滚。”

我强忍着痛关上门。

额头上被砸到的地方已经高高鼓起，破了皮，有血渗出来。

疼痛让我顾不得其他，拿了包，准备去医院处理一下。

刚下楼，就碰见了顾彦希。

他本就不算好看的脸色，在看到我额头的伤后变得更加阴沉。

“黎落，我现在也接婚姻纠纷的案子，你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找我，毕竟我们同学一场，会尽力帮你。”

看到他如此认真，我没忍住笑出来。

顾彦希有些生气，语气变重：“你觉得被自己的老公打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吗？”

我立即噤声，沉默片刻开口：“可我没有结婚。”

“是男朋友就更容易了，我可以直接把他送进去。”

“我也没有男朋友。”

车子猛的刹住，顾彦希原本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松开。

回头一脸错愕的望着我。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