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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装穷,却说我是假装穷

2025-03-18 14:37:493762

男友装穷,却说我是假装穷

我租了一套七位数的礼服,出席丈夫的同学聚会,

却看见他穿着西装梳起背头,和大佬们推杯换盏,一点没有穷小子的模样。

旁人打趣:“你装穷装可怜,嫂子养你这么久,也是怪辛苦的!”

“你嫂子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他瞥了瞥我身上的礼服,笑道:

“她今天这套衣服,可是限量高定,你们心疼她干嘛?”

我失望至极,转头带着孩子去了北极。

他不知道,我是真的快死了。

这次聚会,我花光了所有的钱打扮自己,就为了他体面。

后来,他的白月光派人跟踪我到北极,将我推入冰河至死。

直到他看见我的尸骨,才追悔莫及。

1

屋外大雪纷飞。

我浑身湿透地躺在地面上,一旁的女儿颤抖着抓着我的手。

“妈妈,你别死!我马上打电话给爸爸,让他来救你!”

我扭过头去,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珍珠,别伤心,妈妈只是累了。”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

“天啊,这个女人刚刚被人推到了河里。这个时候才被人捞上来,看样子只剩一口气了。”

“孩子的爸爸呢?这么冷的天气,怎么放心让母女单独出来的?”

是啊,许山言。

我都带着孩子来到北极了,你连问都不问一句。

就连你的白月光都派人跟了过来,趁我在河边穿着礼服拍照时,将我推入河中。

那种溺水的感觉,我再也不想体验了。

我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没有力气,连眼皮都快撑不起了。

珍珠见我的样子,急得将兜里的面包拿了出来:“妈妈,这面包你不用让给我吃了。我都给你,你快吃!吃饱有力气了才能治病。”

我将她的手推了回去。

随后,闭上了眼睛。

珍珠在我面前守了几天几夜,本来圆润的小脸,变得面黄肌瘦起来。

口渴了,就抓起地上的雪包到嘴里,边呼着气便下咽。

饿了,就在夜晚挨家挨户敲门讨吃的,有时候吃的没讨到,还要被主人家冷落一顿。

对不起,珍珠。

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身旁每经过一个人,她都会爬过去,扯住他们的裤腿。

“救救我妈妈!求你们救救她,让我干什么都行!”

可我的身体已经发硬,没有丝毫生机。

在余光的照射下,我身上的那套礼服闪闪发光。

好像这样的我,才配的上许山言,不给他丢面子。

以前每次出门,我都给他搭配好最好看的衣服。

日子虽然过得穷苦,但男人在外不能没了面子。

我用衣服掩盖住了他的寒酸气,宁愿自己被其他人多不屑两眼。

“妈妈,你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我还没向同班同学炫耀你呢,你快醒醒吧,别在睡觉啦!”

她一遍遍的喊着,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她试图拨打过许山言的电话,可每一次,都被看做是玩笑。

她晃晃悠悠地走啊,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迎面撞上一个男人。

是当时在河边,为我拍照的摄影师。

见到珍珠,哽住了声音:

“小朋友,你妈妈太累了,要在这里睡很久。”

“你爸爸在哪里?让你爸爸过来陪陪她。”

2

珍珠抬起头,眼里终于闪过一丝光芒。

思考了很久,终于报出了一个地址。

珍珠去找爸爸前,哭着求摄影师,把我的尸首放在一个温暖的地方。

只有这样,她才放心。

我看着珍珠的脸,想前去触碰她,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珍珠坐了很久的车,才回到了原先的那个家。

可许山言并没有在家。

她拿出家里的备用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拨打了许山言的电话。

不出所料,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可手机上,一条直播推送吸引了她的视线。

“宋氏珠宝今日上市!与神秘男子高调官宣!”

点进去,竟然出现了爸爸的面孔。

她惊得长大了嘴巴。

在屏幕里的许山言,穿着白西装,每一根头发丝都透露出精致。

对着镜头,他有礼地打招呼,一点也不怯场。

胳膊还挽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宋婉婉。

她有点不认识自己的爸爸了。

以前的爸爸,可是连买瓶啤酒都要选来选去比价格的。

对妈妈温柔细语,爱到可以揉进骨子里。

珍珠去到了现场。

可在门外,却被保安拦住。

她着急告诉许山言关于我的消息,冲着里面大喊:

“爸爸!你快出来!妈妈需要你。”

可两个保安看着这个孩子,凶神恶煞道:“你冲谁叫爸爸?宋小姐和许先生,明明只有个儿子,哪来的女儿?”

“说,是哪家派你来的?身上是不是装了什么微型摄像头?”

珍珠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一口咬在了两个保安的胳膊上。

保安发怒,一下子将她撂倒在地,珍珠的头上立马就肿起了大泡。

我心痛不已。

“珍珠,别怕。有妈妈在。”

我抱住珍珠,想为她挡雨,不让她受欺负。

可珍珠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她坐在地上,奋力地朝里面望去。

许山言正挽着他的白月光,宋婉婉。

面对记者的八卦提问,许山言毫不避讳:

“是的。我暗恋宋女士很久了。”

“你们可能觉得,我这个财富级别的人,身边怎么可能缺女人?但我想说,我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契机。”

“我无数个日夜,都想和宋女士耳鬓厮磨,长相守。”

珍珠疯狂地想往里面冲,却连挤都挤不进去。

直到最后,许山言手里牵着孩子,出现在了近处视野里。

珍珠脱掉鞋子,狠狠地朝头砸去。

许山言的西装上多了一道泥鞋印。

他快步走过来,对着珍珠大吼道:

“陈珍珠!你干什么!”

“你妈是不是一分一秒都离不开我?让你妈赶紧给我滚出来!”

她看了眼许山言手里牵着的孩子,指了指:

“爸爸,他是谁?”

“他是宋阿姨的孩子。宋阿姨一边工作,一边带孩子,很不容易。”

“爸爸是答应帮忙,今天才出现这里。你妈人呢?真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珍珠的表情顿了一下,拳头猛地攥紧。

“爸爸,妈妈出事了。她在北极,你快去看看她!”

“北极?陈珍珠,你什么时候和你妈一样,学会撒谎了?”

“上次聚会你妈和我赌气,现在都没联系我。非要我给台阶下是吧?”

许山言粗暴地甩开了珍珠的手。

与此同时,宋婉婉也出现了。

3

看见珍珠浑身脏兮兮的出现在面前,脸上欣喜的表情顿时收起:

“你来找你爸干什么?”

“你妈那个贱东西,是不是又作妖?你滚回去告诉你妈,许山言这辈子不会再见她了!”

珍珠几乎是吼了出来。

“不许你说我妈!我就要爸爸跟我一起去见妈妈!”

话音未落,宋婉婉走上前来,狠狠地扇了珍珠一巴掌。

“你个小畜生,有娘生没娘养是吧?你妈就教你这种做派,她不管教你,我来替她管!”

我的心都在滴血,可也只能眼睁睁地,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很久没吃饭,加上来的路上淋了一路的雨。

珍珠当场就被扇倒在地,头重重地磕到了台阶上。

血簌簌地往下流,分不清是血还是雨。

许山言将宋婉婉的孩子拉到一边,蒙上他的眼睛不让他看:

“宝贝别看。你可不能跟她学,你将来是要继承我的衣钵的。等会带你去吃牛排。”

珍珠跪在地上,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我看着宋婉婉这幅得意的样子,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珍珠只是一个孩子,是我的亲生骨肉。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如果上天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让她当场暴毙!

宋婉婉蹲了下来,仔细端详着她。

“啧啧啧,长成这副样子,真是浪费了许山言的基因。”

“你这手上的手链不错。要不你把这个阿姨,阿姨就把你爸爸借你几天,去找你妈?”

我看了看那条手链。

那是珍珠七岁生日时,我和许山言一起陪她串的。

那时候身上没有钱,给女儿买不起金的。

于是只能去手工饰品店。

她一颗一颗地挑着,串着,很是开心。

不发脾气也不闹。

我曾对她说:“珍珠,你这么喜欢,那就一直要戴好哦!”

“它能保你平安幸福。”

自此之后,她便一直不离身。

现在,宋婉婉却要这串手链。

珍珠咬着牙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摘下了手上的手链。

“求你,求你让我和爸爸去找妈妈吧……”

宋婉婉拿起手链,端详了好一阵。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又不是值金。”

手链被她扯碎,上面的珠子一粒粒掉落。

珍珠的眼眶顿时就红了。

她拖着身子一粒一粒地捡着,整个人都在颤抖。

“珍珠,你装给谁看呢?你妈就这样教你在我面前这样?”

“我告诉你,你就是被你妈利用了。她自己不敢现身,让你来求我,真是下贱。”

珍珠疯狂地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妈妈没有!”

“爸爸,你跟我走,好吗?阿姨刚刚都答应我了。”

可宋婉婉冷冷瞥了一眼。

“就你妈?你妈配吗?”

“珍珠,我告诉你,我现在不要你妈了。你妈是死是活,是富是穷也和我无关。别再来烦我了!”

4

珍珠愣在了原地。

随即视线盯向宋婉婉,缓缓走进。

可手指尖都没碰到,宋婉婉却应声倒地。

“啊!山言,她推我!”

许山言的眼里满是心疼。

他怒斥了珍珠一句:

“谁让你推人的!珍珠,你怎么跟你妈一样恶毒!”

我看向宋婉婉,她扶着脚腕。

明明连红肿都未红肿,还装出一副深仇大恨。

但许山言只相信宋婉婉的话。

“陈珍珠,你不是我女儿了。你再见我一次,我就打断你的腿。”

说完,便让手下人叫来车,将宋婉婉抱了上去。

珍珠忙上前几步,想要拉住爸爸的衣襟,让他来看我。

“爸爸,求你去看看妈妈吧!”

可他却没有半分动摇,直接关上了车门,

哪怕夹断了珍珠的手指。

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传遍了空气。

珍珠握着手指,眼神空洞地坐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不愿救妈妈?”

没人能给他回应。

她一个人走啊走啊,不知道走了多久,

一辆车疾驰而过,把她撞翻在地,滚了几米远。

再也没有了动静。

直到后来,许山言也没有记起他丢下的这个女儿。

几周后,一则摄影图爆火出圈。

是当时的那个摄影师发布的。

文案是,一个将死之人的念想。

当时我确诊癌症,想穿着最后一套漂漂亮亮的衣服,拍一组写真。

我想在生命的尽头,给世界留下什么东西。

将自己定格在最美好的时刻,留给许山言。

可惜,就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

图片里,我穿着用所有积蓄租来的礼服,微风掀乱我的刘海。

我摆出别扭的姿势,尽可能展现出我的曲线。

像是花朵枯萎前的最美绽放。

许山言身边的人,将这组图片给了他看。

清晰镜头下,许山言第一次认真端详起我的脸来。

“许总,我向发布的摄影师打听过了。”

“陈小姐,可能真的在北极。而且,已经死了。”

“啪嗒”一声,手机怦然掉地。

许山言的手指都在颤抖。

“陈珊,你一定是找人骗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