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李家的养女,清明节回家祭祖时来了姨妈。
结果第二天就被压着跪在祠堂前。
爷爷将一条带血的内裤扔在我面前,厉声呵斥:
“丧门星!明知自己来月信还去祖坟,惊得老祖宗动怒差点伤了你哥哥!”
我想解释,可他们却说我是想故意克死哥哥,非要拉我浸猪笼。
我奋力反抗却被五花大绑,甚至被扔进猪圈浑身裹满污泥。
可他们不知道,我前几天刚刚被我的亲生父母认回。
而他们,恰巧今天会来跟村长商讨开发老家的事情。
1.
“混账!”我的养父李辉一耳光扇在我脸上,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你来了月信难道不会憋回去吗?就非要在祖坟来?不知羞耻的东西!”
“我们老宋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捡来的就是不行!”
我被扇得晕头转向,但还是尽力解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不应该昨天来月信的!”
我的月信一向准时,不知怎么的昨天出了几滴血,竟然还被他们发现了。
我气不过,梗着脖子说:
“你们这都是封建迷信,而且哥哥这不是也没事吗?”
我看着一旁完好无损的宋辉,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还敢狡辩?”哥哥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我痛得弯下腰满地打滚。
“昨天老宅忽然坍塌,差点砸死我,没事是我福大命大,不然还真被你这个小贱人给害死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老宅会倒塌明明是因为他们当年建的时候图省钱没打地基。
现在居然怪到我的头上!
妈妈魏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用鞋底用力摩擦我的脸。
“赔钱货,当年就不该抱养你,要不是看在你能给你哥挣彩礼的份上,早把你塞香灰里憋死了!”
怎么会这样?
我知道家里一向重男轻女,这么多年委屈我也受过来了。
为什么他们会在今天忽然发难?
爷爷用力地拿拐杖戳了几下地,清了清嗓子:
“最近正是宋氏开发咱们村的关键时刻,宋晓损了咱家福气,必须得罚!”
其他亲戚纷纷拍手称是,时不时用怨恨的目光盯着我,仿佛我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今天一天不许吃饭,晚上就给我跪在祠堂好好反省!不许回屋睡觉!”
“在祖宗面前,好好赎罪!”
听到宋氏即将来巡查的消息,我眼前一亮。
那不就是我亲生父母的公司吗?
我连忙大喊:
“你们快放了我,我是宋氏的大小姐!宋氏夫妇是我亲生父母!你们这么对我宋氏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本以为他们会就此收手,可他们开始更加大肆嘲笑我。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小妮子不会以为自己随便编个谎话大家就信吧?”
“就是,宋家多尊贵,哪里是她能高攀的?”
“胡闹!”
爷爷走到我身前,拐杖狠狠的打在我身上,我几乎要被痛晕过去。
“胡乱攀扯,又给李家造孽,她二叔家的,压住她,我今天非得好好治治这张烂嘴!”
没想到说出身份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祸端,我奋力地挣扎。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前天刚刚把我认回!”
然而二叔的手却像铁钳一样牢牢把我钉在原地,任由我如何扭动都挪不开半分。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爷爷拿来一条细长的鞭子,随后用力甩到我的脸上。
“啊!”
我发出痛苦的惨叫,可亲戚们却越来越兴奋。
“对,就是这样,敢用血光侮辱祖宗,活该!”
“就该抽烂她那张嘴,让她这辈子都说不出话!”
最后,我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躺在祠堂,爷爷才停止了这场暴力。
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即使我不是亲生。
但我也是陪伴了他们二十几年的家人啊!
从小我就被教育要孝顺长辈,敬爱哥哥。
打我记事起我就为全家人洗衣做饭,甚至在大雨天还要背着比我大三岁的哥哥去上学。
我任劳任怨十数年,难道换来的就是这么个结局?
我真是瞎了眼,居然还想着回来祭祖,还想着好好感谢他们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我为自己的善良感到可笑。
我拿他们当家人,可在他们眼里我连猪狗都不如。
2.
我被扔在祠堂,爷爷让我老老实实在这里思过。
山里的夜晚很冷,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冻死的时候,哥哥忽然进门。
手里还拿着被子。
从小我便事事让着他,好吃的好喝的都给他留着。
甚至大学兼职打工的钱都分他一份。
可谁知他将一张银行卡扔到我面前,冷冰冰地说:
“看你可怜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爸妈已经决定把你嫁人,什么来月信都是借口。”
“打你是为了让你听话,你看你手机里天天发的都是什么东西?”
“还想以后不结婚?做梦!“
我渴求的看着他手里的被子,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
手脚已经被冻的失去知觉。
哥哥掂了掂手中的被子说:
“想要就把你这张银行卡的密码告诉我,不然你就等着冻死吧!”
“我知道你的奖学金还有攒的钱都在这里面。”
哥哥说的没错,那张卡里有十万,是我辛辛苦苦四年才攒下的钱。
我实在是太冷了,于是我用颤抖的双唇说出了密码。
可得到密码的哥哥不仅没有将被子给我,还叫出了躲在外面偷听的李辉和魏雪。
“爸,我就知道这招管用,这不老老实实招了银行卡密码。”
“这钱咱得自己留着,可不能跟亲戚们一起分!”
养父母和哥哥欣喜的语气,打破了我对亲情的最后一丝幻想。
我如坠冰窟,寒意在心中不停的蔓延。
原来我以为的亲情不过是一场笑话。
骗出我的密码后,他们将那卷薄薄的被子扔在地上。
临走前还将炉子里的香灰全部洒在上面。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来月信是因为我们给你下药,内裤也是我们拿的!“
“你等着吧,明天好戏才真正开场!”
我又冷又饿,一整天没吃东西,就是想跑也没有力气。
更何况村子里全是亲戚,一旦被发现只能被打得更惨。
3.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被人声吵醒。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一个道士死死盯着。
爷爷满脸笑容,将一沓红彤彤的钱塞到那道士手中。
“这小妮子估计是在城里让什么东西上了身,天天手机里发那些不结婚的东西,麻烦您给她看看。”
“而且前几天祭祖的时候她还见了红,也麻烦仙长帮忙去去晦气。”
那道士眯着眼睛将我上下打量几番,摸着胡须说:
“没问题,只是仙家道法要保密,还麻烦诸位在门外等候。”
我认得这老道士,小时候在村里挺有名的,还经常给我糖吃,夸我是乖娃娃。
亲戚们离开祠堂之后,我跪在那老道士身前说:
“爷爷,他们要逼我嫁人,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
他连忙扶住我的手,将我拉起来。
“好孩子,
我仿佛看到恩人一般,泪如雨下。
我将昨天的那些事情一一告诉了老道士,期盼着他能救我出去。
他听完后摇摇头,对我说道:
“你爹妈真是混蛋,我听说村长的傻子儿子最近要娶媳妇,不会就是你吧?”
村长的儿子智商有问题,但他家却是全村最有钱的。
他们将我卖给村长家给哥哥赚彩礼也不是没可能。
道士又眯起眼睛看着我:
“晓晓啊,爷爷是能救你,但你也得给我点报酬不是?”
我连忙点头说:
“没问题的爷爷,你要是能救我出去,不让我嫁给那个傻子,我给你养老送终!”
可那老道士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
“用不着之后,你们这种进了城的女人都会骗人,你现在就能报答我!”
他拎起昨天被扔在角落的内裤,着迷的闻了闻。
随后猛地冲过来抱住我,嘴里还念叨着。
“你现在报答我就行,反正村长家的是个傻子,是不是纯女也看不出来。”
我已经一天多没吃饭,一下竟没有挣脱开那道士的桎梏。
任由他在我身上上下其手。
我再次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本以为爸爸妈妈还对我留有亲情,可他们只是为了我的钱。
本以为道士爷爷会帮助我逃离山村,可他却想和我发生关系。
我几乎要放弃自己的生命,想着就这样坠入烂泥。
道士已经将我的衣衫撕开,我大片胸膛裸露在外面。
冷空气唤醒了我的神智。
不行,我不能这样堕落下去,我的亲生父母今天会来这个山村视察。
我还有机会!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身上的道士,随手抓了一把燃着的香狠狠戳在那道士的脸上。
道士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我趁这个机会打开大门跑了出去。
我衣衫不整的倒在沙石地上,尖锐的石子摩擦着我的皮肤,我的血染红了地面。
既然他们要将我嫁给村长的儿子,就绝不会让我被道士玷污!
我的样子吓了外面的人一跳,纷纷将目光投向我。
我忍着恶心与羞耻,将那道士对我做的事诉说了一番。
亲戚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可恶的老道士这时冲出来,指着我说:
“不得了啊!这女娃身上是有妖孽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怨毒几乎要从眼眶中溢出来。
爷爷大惊失色:
“妖孽?”
道士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指着我:
“她是被淫魔附身,这不刚刚只有我们两个她就脱了衣服勾引我!”
听到这话,我几乎要昏厥过去,为什么他会对我有如此大的恶意?
爷爷大惊失色:
“那怎么行?她是要嫁给村长儿子的,万一结婚前去找野男人怎么办?”
“那这怎么办啊?”
那老道士得意地看着我,说出的话让我彻底心死:
“为了惩治淫魔,要先把她扔在猪圈里沾满污泥,然后再浸猪笼才行啊!”
慌乱蔓延上我的心头,我大声喊着:
“不要,我不要,我没有,是他强迫我的!”
可魏雪一个耳光扇过来:
“胡扯!李道士最是德高望重,他还能说谎!”
“你今天掩胸露乳的让这么多人看见,不这样以后哪里嫁的出去?”
原来如此,我现在才明白。
他们人人都知道我不是被淫魔附身,但就是要演这出戏。
因为如果不给我今天衣衫不整找个理由,我就是失了清白的女人,没办法嫁给村长的傻儿子。
他们也拿不到那彩礼!
4.
没有人关心我已经伤痕累累的躯体,他们将我绑在竹竿上扔进猪圈,还叫全村的人来围观。
污泥将我的口鼻覆盖,就在我以为要死的那一刻,他们又将我抬起来。
哥哥在一旁兴奋的喊着口号。
我开始还痛苦地大叫,之后几次后便渐渐没了声息。
旁观的人群没有一个心疼我,甚至还有人教育自己的孩子说我是荡妇,不要跟我学。
在我浑身都被裹满污泥后,爸爸亲手将我送进那猪笼,抬着我走向河边。
我的身上本就满是伤口,再经过污泥的刺激,我全身几乎没有不疼的地方。
绝望漫上我的胸膛。
对不起,爸爸妈妈,不知道我这辈子还能不能报你门的生育之恩。
你们的亲生女儿或许今天就会死在这个小山村。
泪水止不住的涌出,但它们与污泥混在一起,无人在意。
我被一群人浩浩荡荡抬到湖边。
我竟然看到了我的亲生父母!
他们就在湖边考察水质,看到这一群人皱起了眉头。
我想大喊:
“爸爸妈妈,是我,你们的亲生女儿,快救我!”
可是重伤让我虚弱,污泥堵住了我的嗓子。
我只能发出微弱的“呵呵”声。
我的脸又被污泥盖住,看不出到底是谁。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的亲生爸爸宋云州上前,神情严肃的问。
爷爷的眼睛滴溜溜转了转说:
“这是家里不听话的畜生,要浸水才听话。”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你们的女儿啊!
可爸爸哦了一声之后,又转身去勘察湖水。
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拼尽全力用竹笼摩擦着自己的小臂。
哪里有一块巨大的梅花胎记,只要他们看见,一定认得出是我的!
终于那块皮肤露出,我拼尽全力扭动身体,努力的喊出一声:
“救命!”
见我发出声音,妈妈赶紧给抬笼子的人打了个手势。
意思是赶紧把我浸到湖里,我淹水后便发不出声。
而她则是走到我父母身前,挡住他们的视线,说担心畜生的惨叫惊扰了他们。
就在我的后背已经接触到冰凉的湖水时,我听到我的亲生母亲说: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