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联手我男友将我送进监狱。
再次出狱,世界末日。
1
我被自己的男朋友还有亲妹妹送进了监狱。
怎么也没有想到,跟我相濡以沫数十年,从一无所有到建立公司的男友会出轨我的亲妹妹。
而我的妹妹,钱莎莎。
那个小时候一直黏着我要抱抱的粉糯女孩,那个缠着我辅导作业的可爱妹妹。
跟我的男朋友密谋,在公司账务上做了手脚,我一下子成了千万诈骗数额的诈骗犯。
被判处了无期徒刑。
他们则在外面风风光光结了婚。
而我的父母,选择对我置之不理。
在监狱的这一年,我全靠仇恨支撑着我。
别倒下去,别倒下去。
缝纫机踩得冒火星子就为了能争取到改判有期的机会。
只要命还在,我就有痛击他们的可能。
但是我没想到,机会那么快就来了。
最开始,是监狱内的警官突然都行色匆匆起来,对违规违纪的行为都视而不见了。
每日必看的新闻联播停播,后来甚至直接禁止掉了电视广播。
运送物资进来的卡车已经连续两个月都迟到了。
这一次,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送来。
盘里的饭食分量明显减少。
突然有一天,警官们都不来了。
罪犯们都陷入了狂欢,活不用干了,在床上想躺多久躺多久。
就这样浑浑噩噩又过了一个月,并没有一个警察回到这里。
「子悦,我听说,已经有人准备要越狱了,在召集帮手。」
文娜突然把我拉倒角落,凑到我耳边。
「我们也去。」
「但是,我们在这里不愁吃不愁喝,冒这趟险不晓得值不值啊……」
她还不晓得,现在的状况。
早在异常发生开始,我就拉着她溜进了后勤监区。
这里储备着所有监区的物资,并且,这里是食堂。
但眼下,已经有不少罪犯吃空了自己的储物柜,跑到了后勤。
「食物已经见底了。」
「并且,他们那伙人已经这么久没来了,你觉得,他们还会来吗?」
眼下罪犯们还因为长期的管束压抑着内心的躁动。
遵守着基本的纪律,一旦食物匮乏,一旦一点冲突产生。
我不敢想象。
我让她把我们现存的物资都拿上。
然后我翻出一件秋衣,把下端最大的开口处绑上一个死结,开始打包。
五包方便面,三只苹果,一整包火腿肠,一整包饼干,两大包盼盼小面包,两瓶矿泉水。
还有一瓶维生素C。
这瓶VC我很宝贵,一星期只允许自己吃一颗。
现在天热,后勤的蔬菜水果到现在,也只剩下土豆和苹果能吃了。
我需要保证身体的健康。
还有一瓶未拆封的老干妈,想了想,还是装了进去。
2
西区的院墙确实是最矮的。
但那如毒蛇一般缠绕在上面的银灰色电网让人无法忽视。
我看到墙脚下已经站了十几个人,旁边架着一把梯子。
我认出来那是工具房的梯子,想必已经有人把门给砸开了。
几个为首的人甚至已经换上了从警官休息室找到的便服。
我开始警觉。
「喂!你们几个!要出去就得先「」入股」!」
远远就听到一个高个冲我们喊。
「什么入股?」文娜一脸懵逼。
「就是得给她点好处。」
我目不转睛,继续往前走。
「我x!」
文娜马上就要开始骂人。
我悄悄攥住她的手:
「给她们。」
虽然不懂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文娜还是掏出来一包五连包的方便面丢给她们。
对面很快将面收进了床单做的大包裹里。
走近了才发现原来只是架好了梯子,还没有人翻过去。
那电网,不晓得还有没有通着电。
「你,去。」
高个儿推了一把身前的矮个子女人。
「之前说好的,没有东西「入股」,就第一个爬。」
她开始爬。
到了最上面,她紧闭着眼睛,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点了一下电网。
然后狂喜道:「没有电了!」
接着她整只手抓住电网,往上借力,撑起身子上去了。
「说说外面的情况!」
「没、没人。」
她从腰上取下绳子,拴在突起的石头上。
她成功落地。
我一面观察着上面的情况,一面已经发现了这几个人身上都藏了东西。
裤腿的突起,腰间的硬物。
工具房打开,意味着他们可以拿到消防斧,铁铲之类。
我们手无寸铁,眼下只能屈服。
第二个是文娜,她瘦猴似的,几下就窜了上去。
「好痛!」
电网上密集的金属尖刺扎到她的手了。
我听到她落地之后发出了一声惊叫。
等我也爬了出来,才发现她为什么要惊叫。
第一个下来的女人死了,死相很惨。
脖子不晓得被什么不明生物咬掉了一大块肉。
身上各处也都是缺口。
3
惨目忍睹。
还没等我从惊愕中回过神,脖子上就横了一把斧头。
高个儿一手架着我的脖子,一手粗鲁地将我身上的包裹扯下来。
明显,有人比我更快认清了局势。
果然不能露财。
那斧头虽钝,此刻在我脖颈上磨来磨去,生痛。
我感觉到破皮了,再用力点绝对要见红。
文娜对这过河拆桥的举动大为震怒,却不敢轻举妄动。
「把你的包裹也丢过来!快点!我这斧头可没轻重的!」
她大声叫嚣。
文娜骂骂咧咧开始解包裹。
就在这时,一股热热的东西喷到了我的脸上。
是血。
高个儿连惨叫都没发出来,就倒了下去。
刚刚还乱七八糟一团倒在地上的矮个子女人不知何时悄声无息爬了起来,此刻正大张着嘴死死咬着她的脖子。
我一转头,就看到她那青灰色的眼瞳,已经没有一丝一毫人类的气息。
「赶紧跑!」
我拉着文娜撒开脚丫子狂奔。
外面的异常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监狱所在的位置偏僻,人确实不多,但也不至于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远远的路边还有几辆车,仔细一瞧,竟全都落满了灰尘。
有的车窗都没关。
就像是车主下来买包烟,就再也没回来。
但是,这场神秘的天灾对我而言无疑是个机遇。
就是,不晓得王圩和钱莎莎死了没有。
如果死了,就太可惜了。
发现一个便利店,我招呼文娜进去。
如我所料,这个便利店也像荒废已久,里面空无一人,货架也被翻得七零八落。
「这世界到底他妈的怎么了。」
文娜还是有些糊涂。
我四下走动了一番。
「没电,没水,不晓得还有没有网。」
我得出结论:「末日了呗还能咋样。」
收银台旁摆了不少报纸,最新的日期是一个月前。
大规模不明丧尸病毒在全球范围内爆发,请各位市民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不要轻易出门,等待政府救援!
我大为震惊,抬头想告诉文娜。
却发现她背后的货架冒出来一张溃烂的人脸,龇牙咧嘴的样子甚是可怖。
「它」鼻子的部分只剩下了两个窟窿,此刻正在用力嗅着。
她的手指刚刚爬墙的时候划破了,这会正在滴血。
这东西看来对血腥味很敏感。
她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眼神示意她不要动。
我抄起一个啤酒瓶砸过去。
文娜敏捷地跳开,反手拿起货架上的酱油瓶直怼那怪物的脸。
那东西还想挣扎,文娜索性骑在它身上用断掉的玻璃瓶底狠砸。
「让一下。」
我从后面库房翻到铲子了。
直接铲掉了它的头。
终于不再动弹。
「搁这演生化危机呢。」
「就是生化危机。」我把报纸拿给她。
距离大爆发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我们这个特殊群体是最后知道的。
好在这个超市位置偏,货架上还有不少好东西。
我找到创可贴替她把手指包起来,就开始四下搜寻。
索性拿了个蛇皮袋装。
方便面,压缩饼干,面包,水,罐头,能拿多少拿多少。
我还发现了少量药物,简直如获至宝。
文娜已经把那怪物的裤子扒了下来。
「你流氓啊,那可是个男的。」
她毫不在意地一笑,然后摸了摸裤兜,翻出来个硬硬的物件。
是手机。
居然还有电。
「给。」
她直接递给了我。
是的,我需要。
我迫切需要知道我亲爱的前男友和妹妹的消息。
电话居然打通了。
我压抑住心中的狂喜。
「喂。」
这声音即使再过100年我都会认得。
「还记得我吗。」
「谁啊,别装神弄鬼的!」
他已经忘了我的声音。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你好好活着,千万别死了,等我来找你。」
对面啪地挂掉了电话。
等我来亲手了结你。
4
最后我又翻到了短款的兵工铲,还有一把颇为锋利的小斧头。
还在库房找到了崭新的衣物。
天色开始暗下来。
街上开始零星出现丧尸。
我们俩互相掩护,找到一辆钥匙还插着的SUV。
文娜抄着斧头砸烂了车窗。
万幸的是油还算满。
坐在车里才松了一口气。
「你不跟家里打个电话吗。」
我一边开车一边问她。
「打给谁,我那丢了命根子的前夫吗。」
她摸出一根烟叼上。
文娜丈夫出轨,捉奸在床的时候还在呼呼大睡。
然后这个疯女人去厨房拿了菜刀,毫不客气让他断子绝孙了。
她也因此换来了12年的有期徒刑。
我一直很欣赏她爱憎分明的个性。
「我妈早就死了你也知道的。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值得我挂念的人了。」她往窗外吐了口烟。
我们决定去江城,我跟王圩都是江城人。
如果他没有这么快逃到别的城市,我就有信心逮到他。
并且那里是省会,也许环境会比郊区好一些。
事实证明,我们判断失误了。
这世界的失常完全超出了政府的控制。
市区人口密集,一旦沦陷,就是炼狱。
随着道路两边的丧尸越来越多,我们的心也一点点沉下去。
我拧开车载广播。
既然还能打电话,那电台肯定也能正常使用。
电台里果然在循环通报几个紧急避难处。
离我们最近的是盛业广场。
曾经江市最繁华的商业广场如今没有一丝人气。
准备停车的时候窗口冒出来个丧尸脑袋,还是个小孩子,应该变成丧尸没多久。
乌青的嘴一张开发出的竟是可怖的嘶嘶声。
我拿起铲子。
你可以安息了。
进入到建筑内部,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四周静悄悄的。
连粗神经的文娜都觉察到了不一般的氛围。
「子悦,怎么没人来迎接我们啊。」
两侧的商铺仿佛狂风过境一般被翻得乱七八糟。
在外面的时候我也没有看到防御工事,讲道理外面这么危险,不可能没有人看守。
隐约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跑!」我一声令下,我们不要命似的往出口处狂奔起来。
两边的商店里纷纷爬起来不少丧尸。
他们刚刚都躲在暗处。
可恶,居然没有早些察觉。
来不及了,前面也涌出来一群!
前后夹击。
我把兵工铲从腰间取下来,文娜也将斧头牢牢握在手中。
「准备好没。」我问她。
「哪有准备时间啊!」
一场屠杀开始了。
我用铲子将扑过来的丧尸拍倒在地,文娜再用斧头砍向他们的脑袋。
神补刀。
边退边杀,来时还算干净的地面这会堆满了丧尸的尸体。
不行,太多了!
就算他们的行动不算灵活,但数量就够我们吃一壶了。
体力明显也下降了。
文娜一斧头下去这丧尸居然还能动,折成诡异形状的脖颈铆足了劲想再支棱起来。
不能死在这里!
我咬着牙狠狠补上一铲,头身分离。
血混合着汗从额头不断落下。
怎么办,越来越多。
难道真要交代在这里,我就不能有主角命吗?!
好像感应到了我内心的吐槽,一道刺眼的白光透过玻璃大门照射进来。
我伸手挡在眼前。
「里面有人吗?」从扩音喇叭传出来的声音。
5
「有人!!」
「我们在这里!」
很快大门被打开,枪声响了起来,丧尸们面对流弹被打成了筛子,纷纷倒地。
我们赶紧躲到一边,避免被波及。
这就是热兵器的威力吗?
两分钟战斗就结束了。
迎面走过来四个穿着登山装备的男人。
「你们两个女人,看着挺瘦弱,竟然这么厉害。」
一个皮肤黝黑的壮汉看到后面血流成河的情景。
「生存本能罢了。」我淡淡地回应。
「我们是东区避难营的人,这里几天前就沦陷了。以防有不知情的幸存者误入,我们每天都会过来看一看。」
一个身材高大戴着墨镜的男人说道。
「谢谢你们。」
「不介意的话就跟我们回去吧,虽然物资不算充沛,但多养两个人还是够的。」
东区避难所位于一所初中。
围墙以及校门都经过了加高加固改造,除了校门,所有能出入的地方都被封死了。
门上建了一个岗哨,随时有人在上面放哨。
进入内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教学楼,不少人站在走廊往下望,好奇地看着我们。
「这边是一般居民区,都是没有武力值的普通民众,二十人一间住在教室。」
「这边是教学楼,外出搜寻物资,寻找生幸存者的年轻志愿者住在这。」他指向教学楼旁边较小的一栋楼。
「我们想住在这。」我指向教学楼。
他笑了。
这个戴墨镜的男人叫陈涵,是这个基地的管理人。
办公室还算宽敞,原先住在这的是个女医生,我听见其他人叫她鲍媛。
她很热心地帮我们铺好了地铺,还处理了我们身上各种伤口。
「你们太厉害了!」她一脸崇拜。
「没有没有,最后还是靠的陈涵他们。」我摆摆手。
「等你们学会了用枪,不会比他们差!」
「保护基地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我会报答救命之恩,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忙碌了一天,肚子这会已经咕咕叫了起来。
我摸出一块压缩饼干。
文娜已经摊在铺上,蹬着腿发癫:
「我不想吃这种干巴巴的东西了!」
鲍媛从柜子里掏出一个小饭锅。
我们眼睛一亮。
贡献了五包香辣牛肉面和三根火腿肠,一盒午餐肉,还有从小超市搜刮到的水果罐头。
鲍媛则神神秘秘地摸出了一把小青菜,外加几颗番茄。
天知道我们多久没有吃过蔬菜了!
把矿泉水倒入锅中,放下食材,三双眼睛眼巴巴地等锅开。
就算是方便面调味包这会闻起来也异香扑鼻。
最绝的是,我最后还淋上了一勺老干妈。
她们都竖起了大拇指。
房内只有蜡烛忽明忽暗的光源,但不妨碍我们的兴致,几个人大快朵颐。
「吃什么呢,这么香。」
陈涵敲了敲我们的窗户。
「没你的份!」
异口同声。
吃完饭鲍媛告诉我们,自来水还没有停,洗澡还是用自来水。
「现在饮用水匮乏,一天一人只有一瓶的配发额度。」
「过几天陈队他们会去临市搬净水器,到时候情况就会好很多了。」
6
晚上我睡得并不安稳。
做了个梦,梦到那对狗男女在床上纠缠在一起。
梦到爸妈苦口婆心劝我放手,梦到警察把我从办公室里带走,而我还一脸懵。
我满身是汗地梦中惊醒。
掏出手机,居然没信号了。
「昨天下午开始就没信号了。」
对面铺的鲍媛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也是,早该断网了。」
「病毒是什么时候开始传播的?」我问她。
她思索了一会,回答我:
「半年前吧,开始的时候没有引起重视,等大规模爆发,到现在蔓延全球,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说着她叹了口气:
「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啊,我好想逛街,好想购物,好想吃好吃的。」
「会有这天的,相信政府,军队的支援一定快到了。」
我安慰她。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跟文娜被陈涵叫到了操场。
是我期待了一晚的射击训练。
训练场地在学校后操场。
占地面积宽阔,一半是训练场,另一半则是菜园。
第一次拿手枪,还是有些紧张。
陈涵从后面扶住我的手,安抚我:「不要怕。」
训练还算顺利,一上午,我可以精准地命中二十米开外的靶心了。
作为奖励,他丢给我旁边菜园子刚摘下来的大番茄。
旁边的文娜不开心了:
「我的呢,我也要吃番茄。」
「放心,你进步了就给你吃。」
我拍拍她的肩,分给她一半。
一周的训练很快结束,陈涵还让黑皮壮汉张严锋教了我们不少近身搏斗的技巧。
今天是出发找净水器的日子。
车队整装待发。
临市距离我们的基地大约90公里,不算远。
但问题在于,那边已经很久没有讯息传出来了。
就像已经死城了一样。
最大的净水处理厂就在那,我们只要拆掉一套净水处理系统运回来就算任务成功。
市内的街道荒无人烟,随处可见废弃的车辆。
甚至连丧尸都没看到几只。
到了环城路,车头一转。
眼前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丧尸群。
原来全部都跑到这里来了。
净水厂周围密不透风全是穿着破破烂烂眼神空洞的丧尸。
他们拍打着厚重的墙壁和大门,想往里冲。
可是厂房很高,暂时还没有攻破。
远远就看见上面的岗哨有人端着枪站在那里。
他也发现了我们,枪口正正地指过来。
这下麻烦了。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伴随着几声枪响,我们面前的几只丧尸被击倒在地。
原来是友军?
有人在上面支援,陈涵开着大越野在前面横冲直撞地开路,我们竟然穿过了丧尸群。
大门轰地大开了,有几只混进来的丧尸被悉数击毙。
「你们是来找净水器的吧?前两天也有一拨人来过,给他们弄走了一台,这里也只剩下最后一台了。」
几个配枪的男人走过来。
陈涵点头。
「你也知道,现在这世道,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为首的矮胖男人搓了搓手,好像很难为情似的。
「我知道。」陈涵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招了招手,后面的几个人抬过来一个大储物箱。
里面放满了物资,有食物,有药物,还有蔬菜。
够一个人吃两年的量了。
「跟我来。」矮胖男人示意。
我意识到除了他以外,剩下的还有两个人没动。
我投给文娜一个小心的眼神。
7
在身后的两个男人刚抬手准备射击之前,我跟文娜已经分别击毙了他们。
似乎没想到我们还有这一手,倒下去的时候满脸写着错愕。
前面陈涵他们也已经将其他人制服。
「好汉,大人,女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给你!」
刚刚还贼眉鼠眼的矮胖男人此时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不靠人来救济只能饿死在这!」
「你这是救济吗,你是打劫!」文娜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刚还说都给我们,这会又什么都没有了?!满嘴跑火车的东西!」
文娜穿着皮靴的脚在他胸口狠狠捻了两下。
「咳丶咳,我也是路过这里,看到是个净水厂才起了心思……你去找我们原先的车队!他们有钱!有很多物资!」
「他们往南边去了!才走没几天!为首的领队叫什么来着,叫……对对,叫王圩!我这还有他的号码!」
我愣住了。
两步跨过去,不顾一切揪着他的衣领:「是土于圩吗?」
「对啊,我曾经在他手下干事。怎么,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