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的玉石

2024-04-01 16:53:143531

1

我们村是出了名的玉石村,生产的玉石通体透亮,手感凉滑。

那是因为我们村的玉石都是用少女的身体打磨出来的。

村里的姑娘也都以能够打磨出更完美的玉石为荣,使出浑身解数去打磨未成形的石块。

如果这玉石再经过少女的体液浸染,那更是触手生香。

而每年清明,更要按照传统,向山神上贡上好的玉石。

但是今年,给山神的贡品断了。

1.

我们整个村子只有一个生产玉石的工厂。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产业。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略显简陋的工厂,养活了这个村子所有的人。

从这工厂生产出的玉石通体透亮,手感凉滑,且售价奇高。

其秘诀就在于都是少女们用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打磨出来的。

村里人信奉【至柔至刚】,而少女千娇百媚的身体,就是至柔之物。

生产方法并不复杂,男人们去寻找大小形状质感都适宜的石块,尤其以在河边、水里、洞穴等阴凉之地找到的石块最佳。

搜集到一定数量之后,就把这些石块送入生产间,并按照顺序一个个固定好。

剩下的工作就交给车间内的打磨女工了。

打磨女工在入职前会经受非常残酷的训练,再通过一系列极其严苛的选拔。

皮肤要白嫩,腰肢要柔软,腿部和腰部要有力量,不然不足以支持长时间的磨石工作。

女工们会用尽各种办法好让自己身体的每一处都能接触到需要打磨的石块。

尤其是能分泌出体液的部位更是会在石块上用更大的力度摩擦。

如果这玉石再经过少女的体液浸染,那更是触手生香,售价更是能比同期出厂的玉石高出至少五倍以上。

因此女工们在做打磨工作时,都选择不着寸缕以便让汗水能更直接地沾染到石块上。

也有女工为了更高的利润,直接狠狠心坐在了石块上,用最湿滑的秘境把石块包裹住。

更有为了提高效率增加产量,几人合起来打磨一块的奇观。,

但大多数,都是坚持半蹲着,用最柔软的嫩肉一下一下在石块上轻轻摩擦着。

2.

我的姐姐便是打磨女工里一等一的好手。

她的诀窍就在于每晚下班后,还会用真人练习打磨技术。

据她说男人在动情时,坚硬程度跟石块差不多。

几乎每天晚上都有男人在她屋外心急火燎地排着队,并在屋内女人急促的娇喘和男人【要断了!要夹断了!】的惊呼同时响起时,更显得心痒难耐。

他们几近癫狂,发出一阵阵不可描述的闷哼。

我被吵得睡不着觉,烦躁地用被子蒙住头,但根本挡不住那一波波分不出是爽快还是痛苦的音浪。

男人越是着迷,我姐就越是放荡,隔着窗户,我都能看到她半坐在男人身上水蛇一样扭动着腰肢。

时不时还朝着窗外排队等候的男人舔舔唇,勾勾手指。

这些男人总是在我姐房间待很久才会舍得出来,而且出来后,个个神清气爽,一脸满足。

而我,却要在最后一个男人进屋后,打着哈欠强压困意去给我姐做饭。

再在这个男人系着裤腰带跨出房门,同时还轻佻地喊着【明儿我要第一个来啊】的时候,把还热乎着的饭菜端到姐姐床边。

对此我颇有怨言,本来自从姐姐做了打磨女工开始,所有的家务她就不用干了。

而我,每天放学后累得要死还要做这个做那个,但在她和这些男人有纠缠之前,我起码晚上还能按时睡觉。

可是姐姐在家完全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妈妈说做家务会让皮肤和关节都变粗,会影响打磨玉石。

我端着饭走到姐姐床边,她跟往常一样盖着被子,只露个头在外面。

她紧咬着嘴唇,眉头微皱,嘴里还不时发出一阵十分享受的闷哼声。

我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答应我。

仔细看还能看见她的被子里有什么在蠕动着,我好奇凑近一看,她是把被子夹在两腿中间还继续在那磨呢!

这场景看得我脸瞬间就发烫,我把饭往她的床头柜上重重一放,忍不住开口骂道:

【你还要不要脸了?】

她也不恼,只是用满面潮红的脸对着我娇笑,还伸出细白如玉的脚丫在我大腿上来回摩挲:

【怎么了?我这妹妹是也要开窍想男人了?】

【你是不是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贱啊!】我想也不想就对着她怒吼。

这动静把我妈给引来了,她操起扫帚就往我背上打:

【怎么跟你姐说话的?不知道你上学钱哪儿来的是吧?一个赔钱货也能在家里指指点点了?】

我双手抱头弓着背,一动不动任凭我妈把扫帚抽在我身上,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更加努力的学习,考出这个鬼地方,离得越远越好!

3.

从那以后,我更加刻苦的学习,任何碎片时间都不放过,甚至在给姐姐做饭的间隙都不闲着。

我发誓一定要走出这个闭塞的小村,否则我就会和姐姐一样,进入车间,用自己的身体去打磨那冰冷尖锐的石块,来换取一家人的柴米油盐。

所以在我的内心深处,我是感激姐姐的。

打磨女工其实是很卑贱的工作,别管在这些女工用身体为家里换钱时被捧得有多高,等到年纪渐长,无法再胜任打磨石块的工作时,就会立马成为家庭的弃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高三上学期的期末考试里,我取得了年纪第一的好成绩。

可当我把这个喜讯告诉妈妈时,她却不耐烦地说:

【考第一名有什么用?下半年早就不打算让你上了!】

【这些年你都花了家里多少钱了,也该到我跟你爸收获的时候了,家里哪还有钱供你读书?】

我跪在地上抱着妈妈的腿,哭得泣不成声:

【求你了妈妈,就让我去念书吧,念了书我会挣更多的钱孝敬你跟爸的!】

见妈妈不松口,我又把希望寄托在旁边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的爸爸身上。

可他只是继续抽着烟,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在我心灰意冷准备放弃时,姐姐出声了:

【让小然去上学,学费之前就是我出,以后也还是我出,而且我保证给你们的生活费跟以前相比,只多不少。】

我惊喜地回头,只见姐姐的表情比平时更冷,可眼神却出奇的炽热。

可妈妈并不买账,不屑地说道:

【哎哟,你当你妈老了,脑子不好使了?你一个人挣钱再多能有两个人加起来多?】

姐姐冷笑一声:

【那就看看你不让小然去上学的话,还能不能从我这拿到钱。】

妈妈听到此话面色一怔,一直默不作声闷头抽烟的爸爸也突然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

妈妈赶忙轻拍爸爸的背,不情愿的答应了:

【要保证给我们的生活费和以前相比只多不少啊,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做不到,小然立马退学进厂!】

就这样,在姐姐的帮助下,我终于可以继续学业了。

放寒假的这段日子里,我每晚依然像往常那样端着饭等在姐姐门口,听着屋里连绵不断的淫声浪语。

以前这声音直叫我脸红,而现在,这声音却只叫我想哭。

我隐隐觉得姐姐之所以接受这一切,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心甘情愿,甚至甘之如饴。

她背负着巨大的说不出口的苦衷,而这个促使她如此卖力的原因,恐怕是我。

可我没想到,就在我要开学的前一天,姐姐出事了。

4.

那天我正满心欢喜的最后一次检查行李,确保没有遗漏的东西。

突然隔壁的王娟气喘吁吁跑进我家,还没到堂屋在院里就开始大喊:

【出事了出事了!你们家乔樱出事了!】

我慌慌张张跑出来,问她出什么事了?

王娟用手拍着因为剧烈奔跑而急速起伏的胸口,尽量平复她发颤的声音:

【乔樱最近疯狂加班,说是要给家里挣更多的钱,结果劳累过度突然晕倒,头正好砸在一块还没开始打磨的巨石上,流了好多血,现在已经没有意识了!】

【什么?】我心一惊,顿时只觉一阵天晕地旋,及时用手扒住了门框才没倒下。

而恰好走进院里的妈妈,也是一声惊呼,随即拉着王娟就往车间方向跑去。

我也立马跟在他们身后。

这是我第一次进入打磨车间。

车间极其空旷,吊顶极高,地上随意摆放着未成形的石块,或许是为了让女工们能够出更多的汗,整个车间只在一头一尾设置了两个通风口,再无其他通风设备。

比石块还多的就是衣不蔽体身上还闪着晶莹汗珠的女工了,据说女工们为了让自己的汗液好闻一些,也是费尽心思,日日只吃香甜水果的不在少数。

车间里到处都弥漫着人类体液的暧昧气息,只见一群女工在角落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成一个圈,我奋力扒开她们往里钻,就看见了我的姐姐。

她已经死了,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头被石块的尖锐处破出一个大洞,还在往外汩汩流血。

眼睛瞪得很大,突出的眼球好像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

5.

我呆愣在原地,我没办法把眼前这个看起来跟姐姐一模一样的尸体和姐姐联系起来。

尤其那张脸。

那张毫无生气的脸。

我想不出姐姐日常冰冷的、魅惑的、有时候又有点忧伤的表情,放在这样一张死气沉沉的脸上,是什么样子。

那边我妈已经开始跪地哀嚎,看来姐姐的死对她也是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毕竟是亲生的,何况姐姐在世时可对她不薄。

下一刻,听清了我妈的哀嚎内容,我的心彻底凉了: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好不容易熬到了老大可以给家里挣钱了,她竟然这么突然就去了!】

【以后这个家可怎么办啊!】

说到这,她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用蛇一样恶毒的眼神射向我:

【都怪你!真是个赔钱货!非要上什么学,这下好了,你姐因为你累死了吧?】

【既然你姐死了,你也就死了这条心,进车间去接你姐的班吧!】

而我在得知姐姐出事时,就已经有预感,自己的命运走向不会如自己所期盼那样了。

在场的女工无一人出声,都静静地看着姐姐的尸体。

突然一声尖叫划破了这骇人的寂静:

【那石头!发光了!】

只见被姐姐的血浸染的石块,不知何时已变成了血一样的红,还发出幽幽的光。

谁也没见过这样诡异的场面,所有人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