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男友出轨。
我告诉闺蜜后,她愤怒异常。
不料当晚,我就被她活活捅死。
再睁眼,我回到被害当晚。
1
我受到惊吓一般猛坐起身,大口呼吸,刚才的窒息感实在是太可怕了。
身上全是冒着的冷汗,我抹掉快掉进眼睛里的汗水。
我摸摸被池琳用刀划伤的伤口处,没有一丝疼意。
我打开床头灯,掀开睡衣,发现那些本该血肉模糊的伤口都完好无整。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竟然还活着!
震惊且疑惑。
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儿,因为怕用的力气不够会不疼,所以特意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来掐自己。
「嘶……」
真的很疼。
下一秒,我不带犹豫的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下110想要报警。
但在按完110后,我的手顿住了。
我现在没证据,好像是不能报警的。
我上网查了一下,还真不行,没有证据,警察不能出警!
再看看手机上的日期,七月十号,今天就是我被杀的日子!
我现在独居,经济自由后,我就和池琳出来住了,虽然没住在一起,但我们还是做了邻居,现在我们的关系就是亲如连体婴儿的闺蜜。
2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杀我,因为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我也从来都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我到死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杀我。
难道是因为我今天晚上休息前给她发了牢骚?
今天主管把他失误的锅推给了我,还有同事的排挤,让我下班回到家没忍住和池琳发了牢骚,难道她是为了让我解脱?那那个捂住我嘴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也不会有人因为池琳这个离谱的理由就成为杀人帮凶吧。
感觉不是这个荒谬的理由,仔细想想又都一切都有迹可循。
走在路上,突然要砸过来一块牌匾,她不仅不拉我一把,却推了我一把。
幸好牌匾离我还有点距离,才没砸到我。
看我没事,池琳快走上前,按着我的肩膀查看我受没受伤,确定没事后,她拍拍胸脯。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竟然把你推出去了,真对不起啊宝。」
我虽心有余悸,但是我和池琳这么多年的友情,只是让她请我吃了一顿饭就当道歉了。
上个月去旅游爬山,因为池琳赖床了,所以去晚了,爬上山后,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在拍风景时,身体一偏,池琳在我身后却突然要掉下去,我赶紧一把捞起她。
池琳害怕的窝在我怀里,「吓死我了,柳柳,我刚才踩到了一块石子儿,差点儿就掉下去了,你也差点被我推下去,真的好后怕。」
之后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意外。
简直细思极恐,让人头皮发麻,曾经美好的回忆现在在我看来都是她想杀我的手段。
「咚咚咚……」
一到温柔的声音传来。
「柳柳,你睡了吗?我给你热了一杯牛奶。」
一阵敲门声袭来,我被吓得一激灵,上次开门,就直接被池琳捅了数刀死亡。
我赶紧拨打110,结果竟然没有信号。
真是懊悔,如果我刚才直接报警,就不会让我现在这危险的境地,我快要被自己给蠢哭了。
想到了信号隔离器,我是不是要夸池琳准备的充分啊,而且她还挺看得起我。
我刚才就应该穿上衣服跑的。
我上一世这时候是被池琳吵醒的,都没看时间就被捅了,我没想到重生就只提前了这么点时间。
这门我当然是不能开的,我没吱声,直接装死。
我一直没声,池琳就一直叫我,她没敢重重敲门,可能是怕吵醒其他没有遇害的户主。
「柳柳,在吗?“
「在吗?柳柳?“
「」
……
我哪敢吱声
安静了一会儿,就在我以为她放弃的时候,突然,「咔嚓」一声。
又「吱呀」一声,门开了。
我这才想起来,在外面门口的地毯下面一直有一个备用钥匙,我记性不太好,总是丢钥匙,就另配了一把,放在了地毯下面。
但又细想一下,明明今天我手上的钥匙丢了,就直接用了这个备用钥匙开的门,还顺手把它扔到了鞋柜上。
池琳一直都知道我有这个备用钥匙,还是她和我一起去配的。
她可能是在当时趁机配的或者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偷拿地毯下的钥匙去配的。
我卧室的门被我反锁了,池琳的钥匙打不开,她准备得那么齐,就怕她撬门。
我快速躲在床底下,一点声响都不敢出。
如果池琳进来,她很快就会发现床下的我。
她手上有刀,而我手上只有一个已经关了的台灯。
我刚才把玩具熊藏在了下被子下面。
池琳悄咪咪的,她可能以为她发出的动静没把我吵醒,我还在睡觉。
卧室门的锁一直被池琳弄得咯吱咯吱响,每响一声,我的心就更加紧张一分,心脏突突的,我只能盼着其他户主能听到声音。
因为我们刚出来工作一年,所以工资就只有六千块钱,如果不是我们的父母实在是让我们感到窒息,我们才不会出来租这个月租有三千的房子,而且隔音还不好。
上一世被杀的时候,我被另一个人从后面死死捂住了嘴巴。
他们全程的动作都很轻,又因为原生家庭性格有些孤僻,在公司里没什么朋友,所以就没一个人知道我死了。
他们在第二天就把我的尸体剁成碎块儿,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附近的邻居都被他们杀了。
要不是公司的人发现我连续几天没上班,老板要打电话通知我被开除了,都不会有人知道我失踪了。
3
「吱呀」一声,门还是被打开了。
池琳悄悄的探进头来,试探的喊我,「柳柳?你睡了吗?「
池琳轻轻走近,每走一步,我越不敢呼吸,就怕被听到呼吸声。
紧张的死死地攥着手机和台灯。
池琳走到床边,坐下。
她还轻柔的抚摸了几下我的「身体」。
「柳柳别怕,不会疼的。」
然后,池琳突然站起身,眼神发狠,直直刺向被子,
连捅数刀,依照记忆,我都能想象到她的表情是多么的骇人。
我捂住嘴,怕自己一个意外就叫出声。
池琳掀开被子,想看看我的样子是多么的恶心恐怖,却发现我根本没在床上。
池琳震惊,但不敢喊出声,对着对讲机低声说:「迟柳柳不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对讲机传来一道嗓音粗矿,但声音很低的男声。
「不在床上,那你就找啊,这娘们肯定是早就怀疑你了,你个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池琳今天和她往日不一样,她现在竟然低声下气的。
她可是池琳啊,她就连父母打她的时候都倔强的不肯吱一声的池琳,现在竟然对一个男人低声下气。
「对不起,阿泽,我这就去找。」
语气中还带着哽咽,池琳……哭了?
她刚才杀「我」的时候那么凶狠,现在竟然因为一个男人凶她就哭了?!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池琳什么时候这么恋爱脑了?她之前和前几任分手的时候不是挺痛快的吗?
池琳走到各处,都没有发现我,我的房间是反锁的,说明我就在这个房间里,但她左找找右看看,还是没找到。
池琳找不到我,心急如焚。
「阿泽,我没找到迟柳柳。」
「tm的,你等我杀完这家人就过去。」
我惶恐又震惊的瞪大眼,我刚才就猜到了对面这个男人是被什么事拖住了脚,但没想到是在杀人啊。
杀我一个还不够,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但现在不是我能关心的,活着才是我的目标。
我的位置实在是很危险,很快就会被发现。
池琳之所以一直没找床底下,是因为我之前的床是房东留下的,床下都是实的,没有一点缝隙。
但那张床实在是太丑了,再加上有些坏了,我就咬了咬牙,攒了三个月的工资换了一张床,这事儿我没和池琳说。
那时候她很忙,没有闲心听我说这些,我就没告诉她。
她可能以为还是原来的床呢,就没找床底。
我现在无比庆幸没告诉她,不然我都不一定能活到现在。
我现在在想要不要趁现在只有池琳一个人,先把她杀了,然后我再反杀那个男人。
但让我杀一个力气不知道会大我多少倍的男人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等我有动作,我听到池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池琳出去了。
我小心翼翼的爬出床底,四周漆黑,安静的让我自觉的小心翼翼的呼吸。
我从柜子里拿出压在下面的床单,因为害怕,所以我全身肌肉都在抖动,想快点真的很难。
我感到背后有人在盯着我,身体僵住,背后发凉,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