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朋友一起参加了在国外的旅游团。
吃完晚饭回到房间,门上却莫名出现几行文字。
“1.不要给身穿黑色连衣长裙的人开门。”
“2.不要在八点之后出门。”
“3.酒店没有上门的工作人员。”……
字体突然消失,可门外却响起了自称是酒店工作人员的敲门声。
1.
我和朋友一起参加了在国外的旅游团。
所有人入住了一个复古建筑的酒店。
看起来有些许年头。
酒店后面还有一处很大的后山院子。
我和朋友肖莉以及另一位同行的中国单身女孩马琴亚住在一间屋子。
房间很大,只是墙上挂着一幅醒目的血色般鲜红色玫瑰油画,与整个房间暖白色的格调格格不入。
“这窗户上怎么这么多蜘蛛网和死掉的小飞虫啊?”马琴亚在窗边瞧着。
肖莉闻言也走了过去,看着满窗户的灰皱了皱眉。
“要不我们去跟导游商量换一间?”
“算了吧,怪麻烦的,咱们就住这一晚,别折腾了。我看了看,都是在窗外面,窗里面这层就是有很重的灰,别碰就是了,可能是酒店很久没有擦窗户了吧。”马琴亚把背包放在床上,绕着直通各个房间阳台门的长廊走了一圈。
“一楼大厅右拐十米是餐厅,五点半开饭,各位旅客不要走错了!有什么问题及时联系导游!”导游在旅客群里发着晚饭消息。
我看了眼手机,现在是下午四点半,时间还早。
我拿着换洗衣物,来到浴室,打算冲个澡再下去。
肖莉却突然拉住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马苻你今天先别洗澡了,卫生可能清洁的一般,明天再洗吧。”
我看了看满是灰尘和蜘蛛网的窗户,点了点头。
她说的也是。
我们三个在后山的院子逛了逛,随后去餐厅吃了晚饭。
吃完饭后,马琴亚说她想再去后山走走,让我们先回。
我和肖莉回到房间。
在我关上门的瞬间,门上却出现好几行字。
“罗西酒店入住规则。”
“1.不要给身穿黑色连衣长裙的人开门。”
“2.不要在八点之后出门。”
“3.酒店没有上门的工作人员。”
“4.十点之后不会有人敲门,也不会有人回来,如果有,他就不是人,请不要开门。”
“5.酒店里没有木头桌子,如果发现,请躲进衣柜并不要和任何东西交谈。”
什么东西?
入住规则?是酒店原本就贴的字吗?
再当我仔细看去,想用手摸摸时那些字却消失了。
我转头想问问肖莉有没有看见过刚刚的字。
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肖莉坐在床上玩着手机,头也不抬的问。
“你好,我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请问需要饭后甜点吗?”
一个温柔的女声在门外低声说着。
饭后甜点?餐厅不是有吗?怎么还有上门送的?
“酒店没有上门的工作人员。”
刚刚看到的文字在我脑子里想起。
我打开房门上的猫眼瞧着外面。
离得太近,看不清全貌。
只能看到穿着黑衣服,微微弯腰低头。
“我刚刚吃的很饱,应该不会饿,莉莉,你呢?”
她摇了摇头,“我也吃饱了,不想吃。”
“我们不需要,谢谢。”我对着门外回应道。
女人似乎停顿了一会,才说了一声“好的”。
我一直在猫眼看着她,她走远些我才看清楚,她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连衣长裙。
“不要给身穿黑色连衣长裙的人开门。”门上的文字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虽然不知道那门上的文字意味着什么。
可我不知道如果给她开门会怎么样,后背竟然出了细细的一层冷汗。
2.
“莉莉,你有没有觉得这里不太对劲啊?”我靠在门上问她。
肖莉放下手机,神情复杂的看了看我,“有。”
她把我拉到她身边坐着。
给我说着她的感觉。
“这个酒店,每天都要接待不同的旅客,房间的窗户里层竟然有这么厚的一层灰尘。”
“我问过酒店前台,这个房间几乎每天都有人住。”
“总不能每个客人都会觉得无所谓吧?这么厚的灰尘和蜘蛛网,还有那么多死掉的虫子在窗外,感觉就像几年没住人了一样没人打扫,可是如果他们打扫了,为什么还出现这种情况呢?”
“咱们的屋子是这一层的最里最后面的一间,也只有咱们的阳台外挂着风铃,我可听说这里的习俗挂风铃是代表这里有东西的,招魂的!”
“最后……”她环顾了一下房间,“你不觉得这间屋子的红白配色很诡异吗?刚才咱们出去的时候很多人都是开着房间门的,可是只有咱们一间是这个配色。”
我犹豫了一下,把我刚才在房门上看到的入住规则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听完后皱了皱眉,抿着嘴没有说话。
我知道她和我一样,都是将信将疑。
“嘟嘟。”
旅客群又有消息了。
导游在群里疯狂发着语音。
“各位旅客不要给上门自称工作人员的人开门!罗西酒店没有上门送甜品服务!”
“已经有旅客上当打开房门,被其他旅客发现晕倒在房间!”
“切记!不要上当!请各位旅客回到各自的房间关好房门!不要外出!酒店已经通知保安!已经报警!”
我和肖莉听着群里导游的消息,面面相觑。
也许,那个入住规则是真的!
楼梯间里传来跑步声,应该是保安。
国外的夜晚天黑的很慢,已经将近八点的天却还是很亮。
可外面的月亮红的吓人。
“我们已经到达酒店,会去每个房间敲门,请大家跟着我们有序撤离。”
旅客群里一个黑衣警察头像的人在群里艾特所有人。
过了一会,我们对面的房间先被敲响。
“你好,我们是警察,请您跟我们撤离到安全地点。”一个男人在门口跟对面房间的旅客说。
我打开猫眼偷偷看去。
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对面的门口站着一男一女。
可他们穿的并不是警服!而是一身黑色连衣长裙!
我打开手机想告诉导游有人在冒充警察。
可是消息怎么也发不出去,不停地转圈圈。
电话也打不出去。
好像没有信号一般。
可是群里其他人的消息却还是照常在群里发送着。
我试探的在群里发了个消息,“大家能看见我发的消息吗?”
“可以啊!”
“可以的,怎么了?”……
难道只能在群里说话?
“有人冒充警察!”我在群里发着,却又出现了红色感叹号。
“有人冒充警察!”我一遍遍地发着,无一例外的都发不出去。
“大家不要出去!”
我只好提醒道。
“你们有人看到那些自称警察的人把别的旅客带去哪了吗?”有人发问。
“没有,警车声也没有听到,但是听到有人敲门,我不敢开。”
“那些人穿的不是警服!他们全都穿着一身黑色长裙!”
“我一直看着楼底下,根本没有警车过来,也根本没有人走出酒店大门。”
“为什么只有在这个群里才能发消息了?”……
所有旅客都陷入到了恐慌之中。
仿佛什么东西把我们所有人困在了这个酒店,这个群。
“马琴亚怎么还没回来?”肖莉突然想起来。
我也后知后觉。
对啊,马琴亚怎么还没回来,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你们有谁看见马琴亚吗?”肖莉在群里问。
没人回答。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马琴亚给我打来的视频电话。
我赶紧接了起来,“琴亚你在哪啊?没事吧?”
电话那头好像有些手忙脚乱。
镜头颠倒了一会才对准自己。
3.
“马苻,我试遍了手机里的联系人,只有你的手机可以打通。”
她却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声音压得极低,眼睛也左右不停地看着,像是怕被什么人看见。
“群里的消息我只能收到,可是我发不出去。”
她躲在某个角落藏了起来,将摄像头翻了个面照向自己的前方。
“这里的环境变了!跟我们之前下来看到的不一样了!”
我和肖莉凑在镜头前,紧张的大气不敢喘一下。
马琴亚悄悄把手机伸出去探了个头。
原本餐厅的所在位置消失不见。
餐厅的玻璃门变成了两扇敞开的棕色木门。
而里面的餐厅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挂满红色丝带和摆满蜡烛以及惩戒工具的大堂。
甚至很多工具上都被斑斑血迹浸透。
而大堂中央站着几个身穿黑色连衣长裙的人。
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
“这是什么?”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太诡异了!
“琴亚你就按原路回房间的路回来,你先不要管那些!”肖莉拿过我的手机对着恐惧到不行的马琴亚说着。
马琴亚将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脸,满脸焦急,有些欲哭无泪:“我……我找不到了,这里的一切都变了,我找不到你们任何人,我上楼看到的是一间间敞开房门的四人宿舍,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你们所有人都像消失了!这里所有的建设都变成了七八十年代的样子。”
“什么?!”
“叩叩!”我们的房间门被外面敲响。
“你好,我们是警察,请您跟我们撤离到安全地点。”门外的男人机械的重复着与别的房间说过的话。
与此同时,马琴亚低声惊呼。
我们只听到手机摔在地上的声音,和镜头照着的天花板。
视频没过几秒就自己挂断了。
门外的男人不停地敲着门,力度越来越大,捶的“砰砰”响。
声音也开始急躁。
“你好!请跟我们撤离!”
“你好!请跟我们撤离!”
我再次凑到猫眼处,却看见一个放大的瞳孔。
诡异的是那人的黑色瞳仁极小,眼白面积非常大,与正常人的眼睛差别甚远。
吓得我往后连着退了好几步。
浑身不由得发颤,呼吸也开始变得紧促。
门外的到底是什么?
那不可能是人!
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些东西又是哪来的?!
猫眼处的眼睛好似带着些促狭的笑意,通过猫眼盯着我。
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滴落在锁骨上。
掌心也因为恐惧变得汗津津的,带着黏腻。
肖莉反应过来跑到门口反锁住门,并搬来一张桌子抵在门边。
我说服自己冷静,冲到门口将猫眼的盖子扣上,不让自己看到那只眼睛。
肖莉呆坐在地上,显然也吓得不轻。
她的胸口因为喘息剧烈起伏着。
“大家不要出去!不要给任何人开门!刚刚开过门的旅客现在已经全都消失!不知所踪!我们正在查找!”
导游在群里再次提醒所有旅客。
“我们怎么办?”肖莉死死盯着门,生怕下一秒有什么东西闯进来。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现在是八点之后,即将将近十点。
“不要在八点之后出门。”
“十点之后不会有人敲门,也不会有人回来,如果有,他就不是人,请不要开门。”
所以只要不给敲门的人开门,待在房间里起码应该是安全的。
“只能等了,等到明天天亮,这一切都消失,应该就好了吧。”我猜测道。
天开始稍微黑了些,映的周围环境诡异又异常的安静。
每一秒都成了煎熬。
开开心心的旅游变成了诡异事情的遭遇,心里有些破防。
阳台门外走廊上的风铃不停地晃动,发出清脆的“叮铃”响。
在此时更像是那些怪物发出的催命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墙上的那幅玫瑰花油画颜色好像更红了,就好像真的是用血涂上去的颜色。
我和肖莉两个人坐在门边紧紧靠在一起,互相给点安全感。
我从怀里的口袋掏出家里祖传的玉佩,据长辈说是以前一个老奶奶送的,可以保平安。
两只手将它握的紧紧的,祈祷着它真的可以发挥作用。
“肖莉,马苻,你们在吗?给我开下门。”
4.
门外的人喊着我们两个的名字。
吓得我一个激灵。
好像是马琴亚的声音。
但是现在已经超过十点了,我们不敢轻易出声,更不敢贸然开门。
肖莉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趴在门上,打开猫眼盖子看向外面。
可她看了半天没有反应。
我伸出手拍了拍她。
她却如触电一样开始浑身抖得像个筛糠。
“怎么了莉莉?”我轻着声音问道。
她的眼神发直,瞳孔微微放大,像是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东西。
我扶着她坐下,给她顺着后背。
她脸色发白,咽了好几次唾液。
才哆哆嗦嗦的指着猫眼:“她,她,不是人。”
我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她整个脸都是死白色,嘴唇发青。她的眼睛,黑眼仁很小,就像一颗豆子那么大,眼白上全是红血丝,就像,就像个死人!”
“肖莉,马苻,给我开门啊!肖莉!马苻!”马琴亚在门外一遍遍喊着我们,语调也变得无比尖锐。
到最后她开始使劲的捶门,我甚至都能听见她的手砸在门上手骨碎裂的声音。
我和肖莉抱在一起,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几分钟后,门外安静了。
走廊里传来马琴亚离开的脚步声。
“那,那是什么?”肖莉的左手食指颤抖着指向阳台,眼睛死死盯着。
我顺着她的手指尖看过去。
“啊!”我吓得惊呼出声。
马琴亚!她正站在风铃底下!
可她不是刚刚才从门口离开吗?!她是怎么瞬间到阳台的!
“阳台门!锁住阳台门!”肖莉吓得腿已经软了,手脚并用的连忙爬到阳台,将阳台门反锁,又怕马琴亚能撞开。
从床上扯下床单,把门把手和门旁边的柜子腿紧紧绑在一起,反复缠了好几圈。
而马琴亚就站在风铃下面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做着一切。
她身上原本充满青春活力的美式学院连衣裙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跟那些怪物一样的黑色连衣长裙。
她现在更像是披着马琴亚外壳的怪物。
天空中的月亮越来越红,看得人心愈发的慌。
红色的月光照在阳台,显得整个酒店既诡异又血腥。
站在风铃下的马琴亚突然朝我们走了走了过来。
我的肖莉坐在地上连连向后退。
马琴亚双手趴在阳台门上,额头贴在门上,眼睛向上瞪着,眼珠盯着我们。
紧接着她的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们在房间里面听不真切,听语调更像是在唱歌。
时不时还说着“开门”。
最后她开始用头撞门,一下一下,撞得“咚咚”响。
持续了一会,她的额头已经撞出了血,顺着她的鼻梁往下流。
门上也蹭上了许多她流出来的血液。
我再次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一点了。
快了,再熬几个小时,天就亮了,我们应该就安全了。
我把手机放到身旁。
余光不经意瞥到房间门口。
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酒店入住规则最后一条是什么来着?
“酒店里没有木头桌子,如果发现,请躲进衣柜并不要和任何东西交谈。”
木头桌子!
那用来抵门的桌子,不正是木头的吗?!
衣柜!对!躲进衣柜!
我拽起身边的肖莉将她推进衣柜,自己也紧接着钻了进去。
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
透过衣柜门的缝隙,可以稍微看到房间内的景象。
5.
钻进衣柜之后,房间内竟变成了一间上下铺的四人宿舍。
原本抵在门口的木头桌子,此时横在房间中央,四周只放了三把椅子。
四周的陈设也变成了七八十年代建筑的学生宿舍模样。
依旧有着阳台门以及长长的走廊。
“咔哒。”宿舍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日式学院裙的女孩走了进来,将门关上。
宿舍门也是木门,不过听声音,门锁应该有些问题,应该是人为破坏导致无法反锁的。
女孩背对着衣柜坐下,低着头,肩膀轻颤。
好像是在哭,从一开始的压抑变成了低声呜咽。
女孩哭了一会,脱下鞋袜,露出了洁白的小腿,却有着好几道淤青。
她轻声叹气,伸出手摸了摸伤痕,脱下外套走进了浴室。
“哗哗”的水流声从浴室传了出来。
女孩过了很久才出来,穿着校服里的白衬衫和短裙。
头发湿漉漉的,发丝的水滴已经将肩膀处的衬衫打湿了一大片。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没有看见女孩的模样,却让我有种莫名其妙的保护欲。
想让她快点走,离开这里。
女孩背对着衣柜坐下,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可是她擦着擦着,却开始低声哭了起来。
“啪嗒。”房间门被两个同样穿着校服的女孩轻手轻脚的从外面推开。
也许是太慌忙,发丝有些凌乱。
“肖莉,我们逃跑吧!”
进来的两个女孩对着那个女孩说。
肖莉?我看了看我身边的肖莉。
只见她神情也有些微愣。
那名被唤作“肖莉”的女孩轻咬着嘴唇,似乎是在斟酌。
终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重重点了点头。
为了不被发现,三个女孩全都脱了鞋子,穿着袜子踩在地上,尽量避免发出较大的声响。
三个人偷偷出了门向楼下走,我和肖莉躲在衣柜里也为她们捏了一把汗。
希望她们的计划可以成功。
可偏偏事不如人愿。
她们刚走出去没多久,一个中年女人进来发现没有人在。
立即叫了人来搜楼以及附近的一些地方。
很快她们就被抓了回来。
一个男人抓着那名叫做“肖莉”的女孩的长发,将她一把摔进屋子。
而刚刚那名中年女人和另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把另外两个女孩拽进屋子。
随后中年女人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三个女孩,和这两个中年男人。
抓着“肖莉”的那个男人往她身上啐了口唾沫。
“呸,贱坯子,给脸不要脸!老子花着钱供着你们,还他妈想给我跑!白眼狼!”
“啪!”的一巴掌甩到“肖莉”的脸上。
她却没发出一点声音,死死咬着嘴唇。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两只手薅着另外两个女孩的头发,站在一边。
男人拽着“肖莉”的衣领,将她翻了个面,按在桌子上。
掀起女孩的裙子,就去扯他自己的腰带。
女孩但凡有一点挣扎便一巴掌甩过去。
女孩也不再反抗,只是默默将头转了过来,对着我们所藏得衣柜方向,默默流着眼泪。
我和肖莉这才看清女孩的长相。
那是一张与肖莉一模一样的女孩面庞。
我和肖莉心下骇然。
我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幻觉!
刚才的房间不是这样的!是幻觉!不能信!
可身旁的肖莉就好像着了魔一般,死命挣脱我按在她身上的手。
疯了一样的打开衣柜冲向外面。
“畜生!放开她!”
我抓着她的手也顺着她打开的衣柜缝隙探了出去,还没来得及收回。
反应过来急着把手收回来时。
一只黑黢黢,像是被火烧焦了一样的手紧紧拉住了我。
一把将我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