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了一根头发丝。
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头发丝,而是我crush茂密秀发中的一根头发丝。
我想,这一定是老天赐予我让我和他亲近的好机缘。
当晚我就激动地看着他完美的身材流口水,和他亲亲热热地钻进温暖的被窝。
本以为从此能和他过上幸福的生活,但没多久,我就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竟是个变态杀人魔。
……
1
一觉醒来,我变成了crush的一根头发丝。
不过此刻的我瑟瑟发抖,因为我发现他是个变态杀人魔。
今天严川柏的心情不好,一回来就干了几瓶啤酒。
饭也没吃,澡也没洗就进了一个房间。
那是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还上了锁。
门打开后,严川柏开了一盏灯。
我看到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场景。
这间屋子里挂满了一个女人的画像。
墙上贴的都是,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几张巨大画像,看上去像真人一样。
上边标注的是不同的日期。
粗略看过去几乎有几百张,在昏黄的的灯光下显得尤为瘆人。
我咽了口唾沫,瑟瑟发抖地躲在众多“兄弟姐妹”身后。
严川柏在一幅画像前停留了很久。
我稳定心神后又偷偷看了眼,这个女人好像……和严医生有点像。
难道是……他的妈妈?
我想起了今天更衣室里听到的话。
今天下班时间到后。
严川柏在进更衣室前,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听说咱们医院新来了一个行政经理,是个富二代,还很帅呢。」
「好像,好像叫什么白南星,对,就是这个,名字也好听诶,有钱人就是有钱人。」
我当时还无语,这跟有不有钱有什么关系吗?
那些声音又道:「咱们严医生也很帅啊,反正我只喜欢他一个。」
「切,你喜欢他有什么用,人家看得上你吗?」
「不过话说回来,严医生也就是差了点家境,诶我跟你们说件事,听说……严医生的父亲死后,他妈就跟有钱人跑了……」
「真的假的?」
其他人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眼光?那个天天卖弄风骚的男人怎么能和这么温柔美好的严医生比呢,他怎么敢的?!
我哼了一声,把自己埋在头发里,决定不看这些让自己生气的人。
只是严川柏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若无其事地开了门,还和那些人点头问好。
那些人瞬间噤声,灰溜溜地跑了。
我当时还感叹说严医生教养真好,都不和人计较的。
没想到,他是都憋到了心里。
我想,严医生的童年应该很不幸福吧。
我又可怜起他,努力抚摸了他的头皮。
可严医生没走,反而是挪开一张画像,摁了一个开关。
一阵机关的声音响起,地板上竟露出了一个通道。
好家伙,地下室?
2
严医生家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我正疑惑着,严医生已经走了下去。
很快,三分钟后,到了。
接下来,我看到了令我永生难忘的画面。
这是一个小地下室,正中间是一棵巨大的假树,树干和树枝上分布着很多的孔洞。
孔洞里放着盒子,走近了我看到里面是被泡着的各种人体部位,有眼球、手指、心脏等等,有些已经干了,有些还很新鲜,血淋淋的。
盒子上还写的有标签:xx年x月x日,xxx,……
两年前的时间?他从两年前就开始……了吗?!
而且每个被放置了东西的孔洞都亮着一个小灯泡,照射着那些诡异的东西。
剩下那些暗着的孔洞也像一颗颗不规则的眼球一样安静的待在那里,像在和你说:快把我点亮吧。
如果我现在不是一根头发丝儿的话,我一定会吐的。
这看起来太变态太恶心太惊悚了。
不过严川柏像是意不在此,也没多做停留,走到了树后,又摁了一个开关,墙壁上刷一下亮起了灯。
一瞬间我只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我。
从进来时就感觉到的诡异视线有了解释。
那是排列整齐的洋娃娃,一个个安静地待在墙上。
当然这也不是普通的洋娃娃,不然怎么会被放置在这里,那都是用人皮制成的人皮娃娃。
我感觉自己要炸掉了,被骇得一动不敢动。
但他也只看了两眼就接着右转。
还有东西?我人都麻了,已经想好该怎么给自己买棺材了。
因为屋子昏暗,走到近前时,我才看到这里有个门。
他像一步步欣赏自己的王国一样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打开门。
眼前是一个小型的手术室,旁边放着药柜,还有注射器什么的,中间是一个手术台。
不过惊悚的是此时手术台上竟还躺着一个女孩儿。
一个遍体鳞伤,手脚都被牢牢绑着的女孩儿。
走到面前时,我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眼,发现这个女生的脚趾竟然都没了,十个,一个也没了。
我瑟瑟发抖,紧张得不知所措。
严川柏穿上白大褂,又不疾不徐地从旁边托盘拿过来一双白手套带上,给女孩儿注射了什么,不久女孩儿就醒了。
她被堵着嘴,一醒来就痛苦的哀嚎,看到严川柏时像看到魔鬼一样,眼里都是惊恐,却瞬间哑火,动都不敢动。
严川柏笑了下,给她把嘴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说话啊,你不是有很多话想说吗?」他还是那般温柔的语气,却让人感到可怕。
3
女孩儿哭了起来,好半天才含含糊糊说出来一句话:「求,求求你,放过我吧呜呜呜。」
她脸上都是冷汗,头发也汗湿了,男人拂开她脸上的碎发。
我这才看清她的脸,和画像上的女人竟有几分神似。
心脏像被撞开了一个大口子,窒息的感觉笼罩着我。
男人说道:「别哭了,等会儿有你哭的。」
随后从墙上取下一根鞭子,使劲抽在女人身上。
女人痛苦的惨叫,他却越来越兴奋,一下比一下狠。
「让你们瞧不起我,家境好怎么了,有钱了不起吗?!」
「不对,我现在也有钱哈哈哈,你不就是为了钱才和我在一起吗啊哈哈哈。」
「现在你如愿了,喜欢吗?很快就能永远和我在一起了哦。」
「啊,跑,我让你跑!让你不听话!」
「……」
男人的脸扭曲狰狞,再也没有了往日温柔和煦的样子。
最后女人都晕了过去,他还抽了半个小时才收手。
给女人打了营养针后,他脱下白手套,整理一下自己,出去后又装回了人模狗样的严医生。
我此刻的心情很麻木,也很复杂,想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严川柏也是在医院,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白大褂。
那是一个月前,闺蜜红棉被欺负,我看不惯,和对方打了起来,然后挂彩了。
本来就是小伤,可红棉非要带我来医院。
我就是那时看到了他,他在哄一个小孩儿,应该是刚做完手术身上难受,哭得很厉害。
他的神情那样温柔,阳光洒在他身上衬得他像天上下来的神仙一样。
我愣愣地看着他。
他好像感觉到了我的视线,往这边看了眼,跟那边说了几句话后,就朝我们走来。
那刻,仿若天地之间只有我们一般。
还是闺蜜红棉先打的招呼:「严,严医生。」
严川柏笑了笑,开口:「嗯,李护士你好,今天你不是休息吗,怎么来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红棉红了脸,低声开口:「没,没有,是我朋友。」
红棉是护理专业的,我想起,之前听她说在实习,原来是在这里。
我看着他,笑容灿烂:「哎呀,严医生,你是红棉的朋友啊,那也就是我的朋友,要不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严川柏噗嗤笑出声:「你这人有意思,我现在没什么事,看你伤得也不重,我帮你处理吧。」
我眼睛一亮:「好啊。」
事后,只剩我和李红棉时,她絮絮叨叨说:「月月,你以后别那么莽撞了,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今天是不严重,那以后万一……」
我打断她:「红棉,你觉得严医生怎么样?」
4
她愣了愣,随后支支吾吾道:「挺,挺好的啊,人温柔和煦,工作也认真。」
「那你喜欢他吗?」
我得先确认好好姐妹喜不喜欢他,要是喜欢,那咱就只能欣赏欣赏,万不能有其他心思了。
「你说什么呢,什么喜不喜欢,当然不,不喜欢了。」李红棉红着脸反驳。
因为红棉平常就是一副胆小容易脸红的样子,我也没多想。
「那我就追他了哦,我决定了,他就是我的新crush。」
我目光炯炯地看着门口严川柏之前离开的方向,志在必得。
丝毫没有注意到李红棉一下煞白的脸。
刚穿过来看到镜子里的那张帅脸时,我心情还很up。
变成crush的一根头发丝儿,这福气我当然要了。
当晚我就看着crush拿着浴巾进了浴室。
还傻傻地纠结要不要一起,最终放任自己一动不动待在他头上。
哇塞,身材好好,腿超长,身上超白,人鱼线超性感,再往下……
我擦了擦不存在的嘴角上不存在的口水,冒着爱心眼看他。
不过十五分钟,他就洗完了。
唉,好快。
他处理了一会儿工作,才拉灯上床。
我顺势爬到他的胸口上。
还想着今晚一定是个春……诶呸,好梦。
现在想想,我这真是羊入虎口啊。
当天夜里,我一个人摸到阳台,看着外面的月亮,闻着外面的花香,听着外面的蝉鸣陷入了沉思。
外科医生变成这般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我想哭,麻麻,我想回家。
这里太可怕了,严医生竟然是个变态杀人犯!
我把胳膊撑到阳台边,撑起我惆怅的脸。
等等,不对。
我看着玻璃上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脸震惊了。
我变回来了?!
卧槽,赶紧溜啊。
正转身要打开阳台门,卧室门也开了,我一个急刹车连忙躲在窗帘后面。
严川柏出来倒了杯水。
喝完后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着阳台,一步步走进。
5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正在我默默祈祷时,严川柏停在我面前。
我大气不敢喘。
他却只是越过我关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离开了。
我悄悄睁开眼,呼~
看到我们身高的巨大差距,我知道,我又变回了头发丝儿。
感恩,头发丝儿。
我琢磨了一夜我到底是怎么变成头发丝,又是怎么才能变回去的。
到了天快亮才勉强睡着,不过啥也没研究出来。
第二天中午我才醒,看到严川柏在沙发上抱着电脑看,工作呢?
我千般万般不想靠近他,可实在有点儿饿了。
作为一个人类,我是对头油很抗拒的,可作为一根头发丝儿,我……
我饿死了咋整?!
费了千辛万苦才挪到他头上,正想着要不要蹭点儿头油时,卧槽。
没忍住爆了句国粹,在心里万了一骂句。
这个死变态在家里还装监控,浴室你都不放过,你是想欣赏自己洗澡,还是想研究自己拉屎啊?!
看得还是昨晚的监控,难道他怀疑了什么?
要是看到我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那我不得被他整死啊,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来吧。
我焦急地卷起他几根头发就往死里拽,可对他也不过挠痒痒,他随便揉了几下头发,我倒是翻山倒海了。
正头眼昏花时,叮咚——
门铃响了吗?不是我的幻觉吧。
难道我回光返照了?
胡思乱想到给自己埋那儿都快想好了时,严川柏把电脑关了,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hi~严医生,吃午饭了吗?」
oh,是我的好闺闺李红棉。
红棉啊,你真是我的救星!
我没想到的是严川柏在私下竟然都不装一下,明明之前我们每次见到他时他都很客气礼貌的。
他很冷淡地回了一句:「还没。」
随后就转身进了屋子,也没有招待李红棉。
李红棉像是也习惯了,笑笑没说话,换鞋进去把手里的一袋东西放下后,就直接去开冰箱,把另一袋东西拿出来一一排列在里面,还絮絮叨叨:「你以后还是得好好吃饭的,别总是应付,你本来胃就不好,拖着拖着变成胃癌就不好了……」
严川柏倒了杯水在喝,听到这些话也没什么反应,只淡淡一声「嗯」。
6
我心里有点怪异。
他们……怎么这么像小情侣呢?!
不是吧,闺蜜背着我和他在一起了?
要以前,我可能会有点儿不开心,李红棉明知道我在追他,为什么他们在一起了也不告诉我。
可现在,我只想说,快跑,红棉!
他是个变态,是个杀人犯!
可就算我再怎么呐喊,李红棉也听不到。
好在吃完饭后,严川柏就开始无情赶人:「东西拿来了,你也走吧。」
红棉却还舍不得:「你要忙吗?我帮你把碗筷洗了吧。」
「不用,有洗碗机。」
「洗,洗碗机洗不干净,还是我来吧。」李红棉争着抢着立马抱着碗筷去了厨房。
糊涂啊,你个恋爱脑,人家都赶你了还不快走,我恨铁不成钢。
在红棉洗的时候,严川柏就坐在沙发上盯着她。
好在洗个碗很快,虽然李红棉磨蹭了近十分钟,但终于可以走了。
严川柏目前应该是还没有对红棉下手的想法,现在暂时安全,我分析。
可下一秒事情的发展又出乎了我的意料。
李红棉直接跨坐上了严川柏的大腿,把他手放自己腰上,吻上了他的唇。
我急忙掐自己上巴,我需要抢救。
严川柏似乎笑了一下,没有动作,不主动也不避开。
这似乎给了李红棉莫大的勇气,她顺着嘴唇亲吻到脖颈,锁骨,然后往下,一边亲一边脱衣服。
实话说,我没有见过这样的红棉,她在我面前似乎永远是那个容易害羞腼腆,说话声音都不敢大的小女生。
我知道这和她的家庭离不开关系,听说她父母极度重男轻女,在家时候什么都要让着弟弟,被灌输以后家里的什么都是弟弟的,她也要帮衬着弟弟的思想。
这也导致了她在家里都像是外人的局面,从而形成了自卑怯懦的性格。
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她被同学欺负但是不敢反抗,我帮了她,那之后我发现她其实很有想法,就是不敢讲出来。
虽然物质不富足,但她很努力创造自己的精神世界。
从此我们就成为了朋友。
今天她穿的是一个紧身连衣裙,很显身材,跟她平时总穿的宽松的衣服大相径庭,我也才发现她其实很瘦,身材很好。
我躲到了沙发背面,任由自己飘落在地上。
听到沙发里面的声音逐渐粗重,然后平息,之后上楼去了卧室,又响起了女人甜腻的娇吟声和男人的粗喘声。
我抱膝坐在沙发背后,朋友们,谁懂啊,不想听活春宫啊。
我手指玩着自己的衣角。
嗯?衣角?
我猛地抬起头,站起身,这高度……
变回来了!
废话不多说,我直接拉开门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