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怀孕了。
我好心陪她去医院打胎。
她却将偷拍我的照片发到班级群里说:
「陪室友去打胎,大家一定要自爱哦。」
我百口莫辩。
我被网暴嘲笑,被泄露信息,天天被人骚扰。
我不堪其扰。
在一次与室友的争执中,她将剪刀刺入我的胸口。
「假清高,早看你不爽了。」
我这才知道,表面上和我交好的室友早就想毁掉我。
再睁眼,我回到她求我陪她打胎那日。
1
「念念,求求你,陪我去医院吧,我一个人好害怕。」
还没从剧烈的疼痛中恢复,我就听见了室友崔心怡的声音。
她央求我陪她去医院打胎。
我重生了,正好重生在毁了我一辈子的那天。
我盯着崔心怡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很难把她和蛇蝎心肠几个字联系到一起。
上辈子,我就是心软,陪她去医院打了胎。
她反手将脏水泼到我身上。
「我陪顾知念去医院打胎了。」
她的造谣让我陷入了无尽的骚扰和恐惧之中。
数不清的猥琐私信,路上人的指指点点让我几乎崩溃。
我找她对质。
她却憎恨地和我说:
「顾知念,我就是瞧不上你高高在上的日子,你以为你家有钱就能随便践踏我的自尊吗?我喜欢的人凭什么都喜欢你啊?」
我崩溃了:
「我送你礼物,请你吃饭就是羞辱你吗?崔心怡,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你那么清高就该死!」
崔心怡面如魔鬼,抄起桌上的剪刀就刺向了我的胸口。
我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倒在了血泊里。
「顾知念,永别了。」
崔心怡疯狂大笑。
我怀着不解,愤怒和不甘死去了。
而如今,我重生了。
崔心怡,这辈子,咱走着瞧。
2
「念念,你怎么不说话?」崔心怡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怎么这么不自爱啊?」
我呛她。
「什么?」
崔心怡没想到我这么说,脸色剧变。
「哎呀呀你还没结婚就怀了孩子,正经人谁像你这样啊!」
我故作夸张地大叫,一边叫着一边把宿舍门打开。
我的嚷嚷声瞬间吸引了周围寝室的人。
崔心怡呆在原地。
她万万没想到,平时温柔安静的我现在居然化身一个超级大喇叭,把她的私事大肆宣扬。
整个宿舍大都是本院的同学,她们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这不是五班那个崔心怡吗?看上去很清纯的呀。」
「你懂什么,这叫人不可貌相,越老实玩得越花。」
「看不出来啊,你猜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眼看人越来越多,崔心怡脸上越来越难看。
「你胡说什么?我根本没怀孕,你在诽谤我!」
崔心怡脑子转得很快,立马反咬我一口。
周围人的风向又变了。
「难道又反转了吗?」
「就是就是,先别急,让子弹飞一会儿。」
「顾知念看起来比崔心怡会干这类事。」
崔心怡腰杆又挺起来了。
我不在乎外界的声音,拿出了手机。
「你说我诽谤,我也说你诽谤,那我们报警吧,让警察来判断一下。」
崔心怡脸色立马变了,她夺下我的手机开始讪笑:
「念念,多大点事,你怎么就扯上报警了呢?我看算了吧。」
我正色道:
「那不行,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指不成传成什么样了呢,还是清白点好。」
眼看我要拨打110,崔心怡大声叫道:
「念念,你也不想警察把你上个月去酒吧夜不归宿的事情查出来吧!」
一片哗然。
我们学院对宿舍晚归情况查得极严,要是有女生敢夜不归宿,那她一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上个月接到崔心怡的电话说她在酒吧被人骚扰,我正义感上了头,翻墙去了酒吧接她。
我接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半梦半醒衣衫不整了。
那这个孩子......
3
崔心怡见我没反驳,有些洋洋自得。
「念念,你说咱们在一个屋檐下,干嘛要闹这么难看呢?咱们别吵了。」
崔心怡开始做好人。
周围人也觉得崔心怡大人有大量,纷纷对我翻着白眼。
我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退缩,而是继续拨打110:
「喂,我要报案,有人盗窃。」
崔心怡张大了嘴。
这时,辅导员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出什么事了闹哄哄的。」
辅导员是个最会粉饰太平的中年妇女,她见我们宿舍闹成一团,赶忙来和稀泥。
「老师,顾知念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报警。」
崔心怡委屈巴巴地告状。
「报警?」
辅导员皱起了眉头。
在学校里最忌讳报警,很多事能化小就化小。
「老师,我的几瓶千元护肤品不见了,还有新买的包包,总价值超过一万。」
我冷静地陈述着。
辅导员白了我一眼:
「会不会是你放哪了自己不记得了,这哪能扯上盗窃,顾知念,你别没事找事昂,快取消报案。」
崔心怡也小心地瞥着我,但我脖子一梗:
「我不!」
「你!」
辅导员脸都气歪了。
「顾知念,你要是给我找麻烦,你今年就别想毕业了!」
「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直视辅导员的眼睛。
辅导员冷笑一声:
「顾知念,你可别误会,我只想告诉你一句,珍重自身。」
剑拔弩张之时,警察已经到了宿舍门口。
「是谁报的警?」
警察开口。
我举起了手:
「是我!警察同志,我丢了好几瓶护肤品和一个名牌包包。」
「警察同志,是误会,我们学校怎么可能有偷窃这种行为呢?」
辅导员满脸堆笑,不忘狠狠瞪我一眼。
「是不是误会我们自会调查。」
警察严肃地说。
我出示了丢失物品的购物清单,总价值超过了一万。
警察开始对宿舍进行摸查。
而我眼尖地看到,崔心怡将身子挡在了床头柜前。
4
「心怡,你挡在床头柜前面干啥呀?」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崔心怡额头冒了点冷汗,结结巴巴地说:
「没......没啥呀。」
我突然指着床头柜说:
「这不是我昨天丢的手链吗?」
崔心怡急了:
「你胡说,我昨天没拿手链!」
「那你拿了什么?」
我紧盯着崔心怡的眼睛。
崔心怡脸瞬间变白了。
警察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他们示意崔心怡闪开。
崔心怡忸怩着不肯让开。
「请你配合!」
警察提高了音量。
崔心怡不情不愿地让开。
警察戴着手套拉开了抽屉。
我丢失的东西全部在这!
「哇!真的是她偷的!」
「我的妈呀,她平时不是说自己家很有钱吗?感情都是偷的啊!」
「富二代翻车咯!」
崔心怡羞愤地低下了头。
我心下冷笑。
崔心怡虚荣至极,平日里她总标榜自己家境不错。
享尽了旁人的羡慕。
而我视她为好闺蜜,我买东西都要买两份,一份给她。
而崔心怡也把我的衣服化妆品当成自己的,随拿随用。
她根本没想到我今日居然要追究。
「崔女士,你怎么解释?」
警察严厉地问着。
崔心怡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为了不被拘留,她抱着我的腿开始哭诉:
「念念,念念对不起,你放过我吧,我不能坐牢啊,我要是被开除了我就完了!」
我还没开口的时候,又有贵客到了。
5
「死丫头,这个月的钱你怎么还没打来?」
一个中年妇女凶神恶煞地挤进我们寝室。
崔心怡看到来人,脸色更难看了。
中年妇女吐了口痰,把同学扒拉开来到崔心怡面前。
「你来干什么?你快走,钱我马上打给你。」
崔心怡小声催促。
「死丫头,我信你才有鬼,你弟弟看中一套什么乐高,要两千块钱,不管,你今天必须给我打钱!」
中年妇女不依不饶,她一屁股坐在干净的床上抖着腿。
「阿姨,你是谁呀?」
我微笑着,给妇女倒了一杯水。
妇女傲慢地一饮而尽,粗壮的手指指着崔心怡数落:
「我是这个死丫头的妈,这死丫头,拍着胸脯说只要我们同意她上学,她每个月给俺两千块,都快两个月了,你钱呢?你弟弟都快被你饿瘦了,你是不是存心的?」
妇女越说越气,沾着泥的布鞋一脚踢在崔心怡干净的裙子上。
「阿姨消消气,心怡还怀着孕呢,不能动了胎气。」
我夸张地叫着,蹲下身护着崔心怡。
「贱人,你胡说什么?」
崔心怡气急败坏,矢口否认,随即拉着妇女的裤腿急忙说:
「妈,你别信她,她诬陷我。」
妇女看看我又看看崔心怡,脸一板:
「俺家闺女不可能干这种龌龊的事,俺已经把她许给俺们村的吴老二了,不是黄花闺女不值钱了!你这个小贱人,想损坏我闺女的声誉吗?赔钱!」
我无辜地说:
「阿姨,我看见心怡昨天买了点什么好像藏在了床单下面了。」
果然,中年妇女又愤愤地说:
「赔钱货,你敢背着老娘私藏?」
她骂骂咧咧地掀开床单,一根验孕棒映入眼帘。
「这是啥玩意?」
妇女好奇地把验孕棒举起来,对着太阳端详。
而周围的人全部看到了验孕棒上明晃晃的两条杠。
崔心怡瞬间瘫软在地。
听到同学们的议论,崔心怡她妈也明白了手里验孕棒的含义。
「死丫头,你脏了!不值钱了!」
崔心怡她妈痛心疾首,一下一下扇着崔心怡的脸。
「妈,别打别打,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别打我!」
崔心怡躲避着她妈的巴掌,急吼吼地开口道。
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在她妈耳朵旁嚼了一会。
只见她妈脸上阴转多云又转晴,乐得蹦起来:
「真是妈的好闺女!」
这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
6
「你是那谁谁谁吧,我告诉你,你倒霉了,你得罪了太子妃!」
崔心怡她妈颐指气使地点着我。
「啊?」
所有人都参不透所以。
见我们一脸迷茫,崔心怡她妈直接爆了个大瓜:
「我女儿肚子里可是你们校长儿子的种!」
「我去!」
这下连辅导员的嘴大得都能塞下一个鸭蛋了。
崔心怡又精神了,她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似乎已经把我踩在地上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