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宋既白为了白月光,逼着我当诱饵去引变态杀人犯,我原本以为他会来救我。
可惜他没有,他只顾着和白月光甜蜜约会。
死后,我被当作标本放在了装满福尔马林的玻璃瓶里,成为变态杀人犯的战利品。
可这一次,宋既白却疯了……
1.
宋母一脸焦急地想要联系我的时候,宋既白矜贵的坐在沙发上,一脸平静。
时不时低下头去回复消息。
我知道,他正在给他的白月光发消息。
至于宋母担忧我的话,宋既白一句也听不进去。
“既白,你再打个电话给漾漾吧,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我真的很担心。”
宋既白皱着眉有些嫌恶:“黎漾那么大个人了,还能走丢不是?”
宋母朝着宋既白的背上拍了一巴掌:“最近外面出现的连环杀人挺吓人的,我担心漾漾……”
宋既白听闻手中的手机停顿了一下,他本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给我打了个电话。
可无论怎么响,我都没有接。
我苦笑地看着一脸担忧的宋母,我怎么会接呢,我已经毫无声息地躺在冰冷的地下室里,等待着被变态肢解了。
宋既白的脸色在一声又一声的“嘟”声中变得阴沉,我想他的耐心大概已经到了极限。
他挂了电话,转身把宋母扶到沙发上:“妈,你就别担心了,黎漾肯定又跟着她那帮朋友出去玩了,她这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我看着宋既白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上细细密密的痛感传来,让我不自觉伸出手来捂住了心口。
可是宋既白,我已经死了啊。
宋既白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电话时的声音温柔得能溺死人,仿佛那个对我冷言冷语,脾气暴躁的宋既白是另一个人。
不过也是,在宋既白眼里,温织言是他捧在手心里的珍宝,是他那高悬夜空的月亮。
而我,只不过是在宋家寄人篱下的孤女,要不是我妈跟宋母是多年好友,我连宋家的台阶都爬不上来。
我向来都知道的,在宋家,只有宋母将我当作亲生女儿一般对待。
可是从前的宋既白分明不是这样的,我被宋母领进宋家的时候,宋既白笑着牵过我的手说:“你以后就是我的妹妹了,我会保护你的!”
事实上很长一段时间,宋既白确实做到了保护我这件事。
在我被嘲笑没爹没妈的时候,是宋既白把我挡在身后,警告那些人不允许欺负他的妹妹。
他说我不是没爹没妈的孩子,我是宋家的女儿,是宋家的明珠。
是什么时候宋既白开始像看仇人一样看我的呢。
大概是温织言出现了吧,比起我这样平平无奇的人来说,温织言实在是太耀眼了。
她长得漂亮,从小跳芭蕾,站在舞台上谁都没办法把眼神从她的身上挪开。
我不得不承认,我在她面前是自卑的。
哪怕我也会弹钢琴,哪怕宋既白说过,我的钢琴弹得很好听。
但在温织言面前,所有的星光都变得暗淡。
所以宋既白会喜欢她,我一点也不意外,谁不喜欢美好的东西呢。
2.
可我也喜欢宋既白,喜欢了他很多年。
宋既白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他也默认了我对他有这样的情愫。
我喜欢亦步亦趋地跟在宋既白的身后,那时候宋母总会开玩笑:
“以后就让漾漾当我们既白的媳妇儿好不好呀?”
我红了脸颊看宋既白,他却着急地反对,说黎漾要一辈子做他的妹妹。
可我看见他分明红了耳朵,也红了脸颊。
可是温织言出现了我所有的爱在宋既白看来,就成了恶心、纠缠和不识好歹。
他对我说:“黎漾,收起你那点让我作呕的心思,能让你留在宋家已经是大发慈悲了,别不识好歹。”
后来,耀眼的温织言被变态男盯上,宋既白一脸温柔地看着我:
“漾漾,你去代替织言吧,织言这么娇弱,你肯定会没事的。”
他用手抚摸了我的头:“漾漾,你相信我。”
只要宋既白求我,我就什么都会去做。
直到我被那个变态绑走,给宋既白打了无数通电话,但他都没有接的时候,我终于醒悟过来。
宋既白根本不会管我,他只要温织言没有事就好。
宋既白急着出门,只能随口安抚着宋母:“妈,你放心吧,我会让人去找黎漾的,公司还有事,我必须要走了。”
宋既白走得潇洒,宋母在后面叫他也不回头。
我差点忘了,今天是温织言的生日会啊。
温织言一身华丽的白色衣裙,站在人群中简直就是最耀眼的存在。
但她这副样子却让我作呕,临死前我才知道,她和那个变态做了交易。
温织言答应把我交给那个变态,条件是,她吸毒的事情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宋既白风尘仆仆地走进来,温织言笑得甜美,她依偎进宋既白的怀里,一脸幸福。
“既白,漾漾没来吗?”
听到我的名字,宋既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的神色,他将温织言搂得更紧了一些:
“提她干什么。”
“就是说啊,黎漾来参加织言的生日会不是自取其辱吗!像她那样无耻的人,怎么能跟织言比呢。”
说话的人是简宁,宋既白的狐朋狗友之一,也是温织言的舔狗之一。
小时候简宁就瞧不上我,但碍于宋既白,他也不好做什么,只是背地里叫我小野种。
后来啊,宋既白厌恶我,简宁就像得到了「圣旨」一般,对我极尽一切地羞辱。
3.
越来越多地人开始附和简宁,温织言的头扬得越来越高。
她总是这样,周围的人越是靠着羞辱我抬高她,她就越开心。
“闭嘴!”宋既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了气。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这么说漾漾了。”
温织言被宋既白这副样子吓了一跳,片刻后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
“织言总是这么善良,黎漾都那么对你了,你还要护着她。”
我差点都忘了,温织言染上了毒瘾,已经跳不了舞了,可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半年前的演出前,她干脆往自己的舞鞋里放钉子污蔑我。
在病房里,她笑着看向我,我却只觉得她的笑容仿佛淬了毒:“黎漾,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吧,不过就是让既白再多恨你一些而已。”
我哭着抓住宋既白的手解释,说我没有做过,可是宋既白却给了我一个耳光:
“黎漾,你到现在还想要诬陷织言吗!”
不管我怎么解释,宋既白都不肯听,我索性就懒得解释了。
后来,我要出国去参加钢琴比赛,只是因为温织言一句羡慕我可以站在舞台上。
宋既白就能抢走我的护照,将我反锁在房间里。
宋既白的声音透过木门传来,冰冷而又绝情:“黎漾,巴黎的比赛你就别去了,这是你欠织言的。”
从那以后,我被迫放弃了自己热爱的钢琴,只是因为温织言再也跳不了舞了。
宋既白掐着我的脖子对我说:“黎漾,都是因为你,织言再也跳不了舞了,你还有什么脸弹钢琴。”
他依然说:“这是你欠织言的。”
是啊,我欠温织言的,所以现在,我把命都赔给了她。
“好了,都别说了,来切蛋糕吧!咱们小宋总可是为了织言特意订做了六层的大蛋糕呢!”
人群开始逐渐骚动,此起彼伏的都是宋既白太宠温织言了。
“黎漾那个女人怎么比得了织言在小宋总心里的地位呢,真是上赶着卖都没人要。”
“妈的,都让你们闭嘴了!”
宋既白踹倒了一旁放着香槟的车子,香槟酒瓶和杯子碎了一地。
温织言体贴地上前挽住宋既白的手安抚他,随后又向众人开口:“好了好了,漾漾再怎么说也是既白的妹妹,别这么说她了。”
宋既白依旧臭着脸,这让温织言很是下不来台。
“好了好了,切蛋糕吧!”
温织言赶紧换了话题,众人才又重新活跃起来。
手机铃声却惊扰了气氛,宋既白一脸不耐烦地接起了手机。
电话那头是一道陌生的声音:“请问是宋既白宋先生吗?”
“我是,你是?”
“我是岚市公安局的,我们抓到了岚市最近的连续杀人犯,在他家里找到了受害者的遗物,其中包括黎漾女士的,我们查到她自幼被宋家收养,所以联系你过来认尸。”
“你在胡说什么啊,黎漾怎么可能会死呢?”
宋既白面带震惊,拿着手机的手都是止不住地颤抖。